許飛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納蘭將軍準備與我一起進入朝天觀,除掉這些道貌岸然的白蓮教眾,還省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嗎?”
納蘭元述并沒有因為許飛的話,而有表情上的變化:“許飛,我不明白,不管你與白蓮教之間有什么樣的恩怨,現如今你殺了他們兩百個狂熱分子已經算是報仇了,為什么還要進去自尋死路呢?”
納蘭元述一直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許飛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剛剛他雖然想要激納蘭元述陪自己一起進去,但實際上許飛明白納蘭元述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這么做的,實際上如果納蘭元述陪著自己進去,反而是會壞了自己的事情。
“很簡單,因為他們殺了我的朋友!”
“朋友?”納蘭元述顯然是不相信許飛所講的這些:“據我所知,你在省城根本沒有什么朋友!”
許飛搖頭道:“有的,昨天剛認識的,我叫他趙阿伯!”
納蘭元述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許飛,你該不會以為這么拙劣的謊話,會讓我相信吧,一個教堂的義工,值得你賠上自己的性命?”
許飛看著納蘭元述不相信的笑容,沉默了一下,出聲問道:“納蘭元述,我很想知道,老百姓在你的眼中到底是什么?”
納蘭元述明白許飛的意思,冷聲道:“你不用跟我說那些大道理,現如今朝廷內憂外患,外有洋人虎視眈眈,內有白蓮教,亂黨這樣的人犯上作亂,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需要從大局考慮,這不是你一介平民能夠理解的!”
“千年前的朝代都知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現如今你身為朝廷命官,治下百姓被白蓮教所殺,不說為民除害,竟然在我面前說什么大局,那我想問你,到底什么是大局,難道那些官老爺們的享受就是大局嗎?”
許飛講完之后,淡然的看著納蘭元述,納蘭元述雙目噴火,顯然是被許飛說的有些無法忍受。
“哼,你知道什么,我上面還有總督,總督大人下令,讓我的手下前去保護那些洋人,不給我派兵,我能有什么辦法,難道讓我像你一樣,逞一時匹夫之勇嗎?”
許飛嗤笑一聲,眼神越發的不屑,道:“所以省城的老百姓在你們這些官老爺的眼中就理所應當的是炮灰了?”
說到這里,許飛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擺擺手道:“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既然不是來幫忙的,那就請讓開,反正我除掉白蓮教的人,對你來講也是一個很好的收獲!”
納蘭元述并沒有讓開,他沒有忘記自己來攔住許飛的原因。
“我很喜歡你剛剛殺敵的刀法,這種刀法非常適合在戰場上出現,我希望你能夠將這種刀法的刀譜交給我,由我傳授給我的手下,到時候不管是白蓮教的人,還是洋人,我們都可以有更多的應對手段了!”
許飛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在開玩笑嗎,讓我叫刀譜交給你,憑什么啊?!”
納蘭元述沉默了一下,道:“就憑我是朝廷的提督大人,同時這些刀法對我的士兵也有用!”
許飛神色冷了下來:“你這是準備硬搶了?”
納蘭元述點頭,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道:“沒錯,為了朝廷,今天你必須將這個刀譜交給我,否則,你別怪我用強了!”
說完后,納蘭元述看了一眼許飛道:“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既然你已經決定進去赴死了,這樣的刀法就應該留給朝廷,將來我的手下學會了這樣的刀法,也可以為你報仇!”
許飛玩味的看著納蘭元述道:“你想對我動手?在我準備去滅了白蓮教的時候,準備搶我的刀法?”
納蘭元述不想再跟許飛廢話,這個時候已經能夠看到在朝天觀外圍的圍墻上看到白蓮教的教眾在觀察外面的情況了。
實際上在許飛與外面的這兩百教眾廝殺的時候,就有白蓮教的人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并且將現場的情況告訴給九宮真人聽。
同時在朝天觀內不少教眾嘶吼著,要殺出去將許飛用人海戰術直接殺掉!
但九宮真人并沒有同意。
九宮真人實際上在成為九宮真人之前,是江門的一個總兵,正兒八經讀過幾年兵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