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鯢?”紫女喃喃道,渙散的眼神漸漸聚攏在一起,隨后散發出兩道精光,是了,作為羅網最頂尖的殺手,驚鯢向來都是只進不出,這些年來可是存了不少私房錢。
”驚鯢雖然很有錢,但你也要想好,如何才能讓驚鯢把這些錢掏出來,想要說動驚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嬴政說著慢悠悠的朝著大殿外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紫女在他轉過身時,那副想要吃的他的眼神。
冬日的天氣是十分冷的,但冬日的陽光同樣是最暖人的,地勢極高的大殿更是讓這份冬日的太陽將溫暖發揮到了極致。
站在臺階上靜靜的感受著陽光的,而在臺階下是已經等候許久的魏國大司徒魏庸,他同樣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也正是因為另外的那個身份,才使得他能夠出現在這里。
新鄭距離大梁的距離并不遠,三天前夜間新鄭的動亂在第二天就已經傳到了魏王耳朵里,當時的魏王簡直不要太高興了。
看到自己的對手倒霉無疑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可他的高興未能持續多久,因為很快他就接到了另外一個消息,與他關系微妙的那位親弟弟落在了秦王手中,而新鄭城動亂的源頭正在信陵君那里。
當得到這個消息時,魏王的心情簡直沒法形容,他能說什么?十幾年前他就已經被這位弟弟坑過一次了,這只不過是又來了一次而已,雖然這次可能被坑的更慘。
因為信陵君的擅自行動而上下動蕩的魏國朝堂最終還是有忠臣的,在魏王幾乎都要絕望的情況下,大司徒魏庸挺身而出,擔負起出使秦國,平息禍端的使命。
在那么一刻,魏庸的忠誠無畏甚至讓魏王產生了一種認下這位與自己同宗的遠方堂叔的沖動。
肩負著重任的魏庸再次來到了新鄭,之前與秦王的默契讓這位老狐貍本能地認為此行化解秦魏兩國的危機應該不是什么難事,但當他來到新鄭時,卻被當頭一棒,秦王拒絕召見。
揣揣不安的魏庸在王宮大殿前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了,雖說天氣不錯,但對于魏庸來說,兩個時辰還是太長了,一雙老腿更是微微發抖。
難道自己錯判了?魏庸開始懷疑自己了。
“魏司徒,別來無恙?”嬴政走在臺階上問道。
“秦王···?”魏庸驚疑不定的看著走下臺階的嬴政,這算是難得的禮遇了,可之前的事情又算什么?
“司徒對孤的這份禮物可曾滿意?”嬴政和煦道。
禮物?魏庸遲疑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確實是一件難得的禮物,自己越是被秦王刁難,自己完成任務的價值才會越大,才會顯得更加難得,才會在魏國上下產生更為強烈的影響力。
“多謝大王美意。”魏庸躬身施禮道。
“司徒的來意孤已經知曉,不過,雖說孤已經決定賣司徒這個面子,但卻不能做的太過隨便,以免讓世人覺得其中有什么陰謀,同樣也是為了司徒能夠更好的在魏國朝堂立足。”
“秦王為何如此幫我?”魏庸微微動容道。
嬴政沒有回答魏庸的問題,而是和魏庸錯身而過,同時說道:“還請司徒最近幾日多受些苦了。”
原處只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