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抬起頭看向帳外,魏軍的操練聲還能聽到耳中,這是魏國最后的本錢。
與秦國合作可能是我作出的一個極為錯誤的決定。
因與秦國的暗中合作而登上大將軍之位的魏庸暗自思索道。
借助秦王之助,在國內提升自己的地位,剪滅自己的征地,即使是信陵君,也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命喪大河南岸,可此時的他卻發現自己錯了。
他意識到,魏國的未來很不妙,這個國家能否還能存在,甚至只在對手的一念之間。
可若是因此就認為魏庸是良心發現的話,那就太過天真了,魏庸確實有了新的發現,但卻絕對不是什么在良心的驅使下的發現。
他在后悔自己曾經的行為,但卻不是在后悔自己曾經對魏國的背叛,而是在后悔自己之前想要得到的太多,而又對魏國賣得不夠徹底。
纖纖?意識到自己錯誤的魏庸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也許,我該為纖纖做些什么了。
魏庸的臉色漸漸浮現出猙獰之色。
“纖纖,為父只能幫你到這里了。”魏庸從書案上抽出一卷空白的竹簡,提起筆開始書寫起來。
他要對魏王上書退兵了。
有人要退兵,但有人卻要出兵了。
“領兵去南陽?”白亦非看著面前的母親,驚怒交加道。
“你很失望?”白艷艷看著面前這位稱作兒子實為子侄的白亦非道。
“這就是母親與秦王交易的結果嗎?”白亦非的聲音有了白艷艷的六分冷意。
“是大王。”白艷艷沉聲道。
“看來母親你是早已有了決斷了?”白亦非在白艷艷的注視下,還是妥協了,自幼形成的陰影并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與大王之間的交易十分好奇,想來,我今天若是不告訴你答案的話,你會十分不甘心。”白艷艷突然神情輕松道。
“還請母親告知。”白亦非帶著一絲痛苦道。
“我的事情需要你過問嗎?”白艷艷厲聲喝道。
“你要知道,無論是我,還是大王,并不是非你不可,我為你做的只是為了對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有一個交待而已,至于你,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選擇。”白艷艷盯著白亦非道。
在其眼中是濃濃的失望,將過往的榮耀當成了所有,這樣的白亦非在她看來甚至還不如姬無夜。
“但我還是想知道。”此次的白亦非并沒有退縮,而是迎上了母親的視線道。
“好。”白艷艷此時不怒反喜道。
“他是我的主人,這個答案你可滿意了?”
“如此也好。”白亦非如釋重負道,雖然早已有了猜測并為此而惶恐,但當真正知道答案時,白亦非才發現,似乎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臉皮嗎?既然已經掉了,那么就只能看是被誰踩到腳下了,好在,被那人踩在腳下,還不算太過丟人。
“我會遵循母親的意思去做的。”白亦非應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