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醫家學宮。
“醫術的速成班只需要兩年的時間就能培養出能夠行醫的弟子,但是,大王所說的,擴大醫家學宮所需要的教學人員,卻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培養出的,最好的辦法還是招攬現成的醫家弟子。”出落的愈發高挑的端木蓉捧著一卷竹簡為嬴政介紹著過于醫家學宮的情況。
“你這個醫家小掌門確實不行啊,連這么一點號召力都沒有,還要讓孤幫你勞心勞力。”嬴政將端木蓉用來擋著自己小臉的竹簡挪開道。
“這也不怪我啊,又不是我的責任,醫家雖說也是諸子百家中的一家,但卻是最散亂的一家,各有師承,本來就是誰也管不到誰,再說,這里面也有大王的原因啊。”端木蓉辯解道。
“這里面還有我的原因?”嬴政好奇道,他好奇的不是原因,而是端木蓉這種推脫責任的言語,這般的端木蓉可是與他記憶中的那個端木蓉相去甚遠。
“大王你太可怕了,那那些人嚇得根本不敢來咸陽,這個責任,大王總跑不了吧?”端木蓉抿著嘴笑道。
小時候在換牙期養成得習慣,端木蓉可能是永遠也改不了了。
“呵,你現在也是學壞了,不過,你說的也在理,這件事情,看來要用另外的一些手段了。”嬴政道。
“什么手段?”端木蓉好奇道。
“既然你說他們是因為畏懼,那就只能用恐怖對抗畏懼了,懷柔不成,那就用強權吧。”嬴政道。
“強權?”端木蓉臉色一滯,她好像又開啟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燕趙兩地,可是有不少名醫,你稍后問問你師父,可都有誰,又有誰適合在學宮教學,孤派人將那些人‘請來’。”嬴政道。
“大王,這件事情可以用別的方式解決,只要我與師父多費些功夫,還是能夠請到足夠的教習的。”端木容連忙說道。
一旦真的照著嬴政所說的那個辦法做下去,期間必定有人枉死,端木蓉可不愿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出現那樣的情況。
“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孤有分寸。”嬴政說道。
醫家弟子,或許聲明不顯于朝堂,但在民間,只要不是欺世盜名之徒,都會有著不錯的名聲,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民意。
這些人,嬴政必須將其收復,如果不能收復,嬴政不介意將其毀滅,畢竟,燕趙兩國以滅,若是有什么人想盡忠,嬴政也只能成全他們。
太過殘暴的手段固然不好,但是懷柔,也未必會讓那些別有用心者感念他的恩惠,清洗一批人,對于統治燕趙故地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大王,我知道,你有你的考慮,但是有些事情,如果能夠以平和的方式解決的話,哪怕是多費上一些功夫。”端木蓉連忙勸道,她可不認為嬴政只是在開玩笑。
在過去的幾年中,她看到了不少嬴政一言決他人生死的事情,她很清楚,即使嬴政說話時的心情很好,但這也不妨礙在他嘴中說出的了了屬于就決定許多人的生死。
“這些事情不是你不需要關心,孤也不是什么嗜殺之人。”嬴政安撫住好想要說些什么的端木蓉道。
端木蓉還想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忍下來了,那是嬴政為他劃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