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魏無憂遲疑少許點頭道。
信陵君府邸前。
燕丹面無表情的看著頭頂那個巨大的牌匾,腦海中迅速地翻閱著曾經的記憶。
在魏國,其實有兩個王,一個是明面上身在魏王宮的王:魏王,另外一個則是暗夜中的王:信陵君。
在如今這個魏國即將崩潰的時候,信陵君一脈的力量已經要超過魏國了,這不是兵力,而是民心。
信陵君一脈在魏國的名聲一直很好,其麾下的門客更是多不勝數,這些人的規模雖然不及一支大軍,但在魏國之中,通過其盤根錯節的關系,卻也是一股不能讓人小覷的力量。
尤其是在魏國如今即將崩潰的情況下,信陵君一系所經營出的力量就變成了一股難以忽視的力量,因為它是唯一一股可以在秦軍的兵鋒下保存下實力的力量。
所以,為了日后的計劃,燕丹必須想辦法將這股力量收為己用,好在,他與信陵君也算是另有淵源。
燕丹并沒有等候多久就在門客的帶領下進了府門。
穿過幾道回廊,燕丹來到了一處水池邊的涼亭外。
一位頭發蒼白的老人率先出現在燕丹的視線中,燕丹知道,此時是曾經鐵甲門的門主,現在的信陵君君府大管家朱亥。
越過朱亥的身影,燕丹的視線落在了一道竹簾后隱約可見的女子身影上。
信陵君,魏無憂?一個名字竄進了燕丹的腦海中。
“姬先生也算是稀客了。”作為大管家,朱亥主動迎上燕丹道。
“打擾了。”燕丹道。
一番客套之后,燕丹說道:“君上,其實我們也算是另有一番淵源。”
“你是想說,你的真實身份是曾經的燕王,如今的墨家巨子嗎?”涼亭中的魏無憂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君上已經知道了?”魏無憂的聲音很好聽,但落在燕丹的耳朵中卻是另外一種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在魏國,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瞞過我,燕王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就明說吧。”魏無憂道。
“也是,是我失態了,這里畢竟是大梁。”燕丹穩定住心神道,他此次前來本來就是為了表明身份。
自己的身份竟然一早就被這個女子知道了?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么在過去的數年中竟然毫無反應?要知道,我們畢竟還有著一番婚約在,她對我到底是什么態度?
不過,也好,既然她知道了的身份,有些事情辦起來也許能夠省下不少功夫。
一番讓燕丹自認為完美的說辭在他的腦海中迅速的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