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無邊的靜,甚至可以聽到一片落葉落入水面所帶起的漣漪聲。
“亥叔,送客。”涼亭中,魏無憂的聲音很冷,冷到讓燕丹意外。
“燕王,請吧。”朱亥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還想要說些什么的燕丹面前。
燕丹此時有些懵了,明明之前還相談甚歡呢?怎么一下子就變了,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提到曾經的婚約嗎?
可是,這件事情自己并沒有說錯了,為什么突然間就翻臉了?
“信陵君可是誤會了什么?”燕丹不死心道。
“送客。”回答燕丹的依舊是魏無憂那冰冷的聲音。
“請。”朱亥說著逼近了燕丹。
此時可不僅僅只是魏無憂生氣了,朱亥對面前這位親自到訪的燕王也是一肚子的意見,怎么會有如此無恥的人?
燕丹見狀,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但還是自認為十分有風度的拱手告辭了。
順著來時的路,燕丹在門客的帶領下向府外走去,只不過在走至半途中,一個被侍女簇擁著的孩童與其錯身而過。
“這是?”燕丹詫異的看著與自己錯身而過的孩童,這里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大的孩童?而且看其穿著······
“不可說。”門客道。
······
“曾經有一個人給我說過,燕丹的無恥能夠超越人的想象,之前我還不太明白,這一次,我算是見識了。”在燕丹離開后,魏無憂氣極而笑道。
“君上這股氣可是怨氣?”朱亥試探道。
在方才,燕丹見交情敘的差不多了,突然間對魏無憂提到了當年婚約的事情,這才有了魏無憂的翻臉之事。
但魏無憂的這番表現落在朱亥眼中卻多出了另外一番解釋。
“怨氣?呵,憑燕丹,他配嗎?”魏無憂冷笑道。
“那君上何故惱怒?燕丹所說,其實也并不算什么失言之語。”朱亥道。
燕丹所說的只是一個事實,這是朱亥看到的。
“亥叔,有些事情你沒有看到,我生氣是因為燕丹提及曾經的婚約嗎?我生氣的原因是燕丹背后那惡心人的心思。”魏無憂道。
燕丹,來到大梁的時間已經有好幾年了,但卻從未登門過,如今登門自然不會只是為了婚約的事情。
“還有別的目的?”朱亥詫異道。
“魏王的時間已經屈指可數了,若是魏國不存在了,燕丹能夠借助的力量也就沒有了,此時的他就想到了我們,我們這些人雖然因為魏國的滅亡不可避免的受到損失,但也因為自己的特殊性可以保存下來大半的力量,所以,燕丹就看到了,所謂的婚約之事,多少年都已經不提了,但卻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亥叔難道還不沒明白嗎?”魏無憂道。
“是這樣?那就真的是無恥了。”朱亥嘆為觀止道。
“本來相安無事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倒是把那惡心的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若是不反擊一下,他還以為我真的好欺負不成。”魏無憂迅速地計劃著什么道。
“君上準備怎么做?”朱亥問道。
此時的他已經看出來,魏無憂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信陵君動怒會發生什么事情,朱亥能夠想象到,但是一個女子生氣又會發生什么,朱亥表示不敢想象。
“他不少向見識一下我們這一脈的力量嗎?那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他那些在大梁城的人馬就讓他們留在大梁城吧。”魏無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