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車呢?”
如此的默契讓兩人同時露出笑臉,隨后齊聲再道。
“我沒開。”
“車子沒在家。”
既然如此只能打車了,兩個大男人的目的地很統一,火車站旁邊的小吃部,很簡陋的土房那種,下車的時候韓謙拿出錢包結賬的時候才發現錢包被裝滿了。
這算是零花錢么?
韓謙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冒出這個想法,走進小飯館兒,里面很熱鬧,差不多滿客了,這個老板似乎和關軍彪很熟悉,喊了一聲彪子隨便找個地方坐,他來安排。
小飯館沒有招牌,來這個吃飯的多是一些農民工,韓謙看著一盤盤被端上飯桌的菜,這盤子不小啊?
在等待的時候,關大狗去幫忙算賬了。
老板娘是個老大姐,沒用點菜,一盤盤的端上了桌,銅鍋的酸菜燉五花肉,一盤燒茄子,一盤紅燒肉和一盤涼拌苦苣,老板娘打趣兒的問關軍彪今年十幾了,怎么還打扮的像個孩子一樣,關軍彪笑著說十八了。
冰鎮的啤酒搭配熱乎乎的酸菜,韓謙笑問道。
“很熟悉?”
關軍彪對瓶一口就是半瓶,打了一個飽嗝笑道。
“十四五的時候沒地方吃飯,我那沒見過面的媽給人跑了,就知道喝酒賭錢的爹娶了一個小姐,我被趕出門,差點餓死的時候遇到了孫姨,幫著洗洗碗,收拾收拾桌子,一呆就是兩年,一個月還給我三百塊錢零花,那時候這里很亂,哪兒有什么監控啊,打架報警后半個小時能出警那算是快的。”
韓謙夾了一口紅燒肉,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對著關軍彪再次笑道。
“別說有人鬧事你和人打起來了。”
“你還真說對了,來這里醉酒鬧事兒的就是我現在的主子,當時小,比較沖動,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擒賊先擒王’,拿著菜刀就沖著我主子那時的大哥就砍,結果差點被打死,孫姨給他們下跪我才活下來,第二天主子來了,問我想不想報仇,我當然想啊···一個月后,我就跟在了我主子的身邊,快二十年了。”
涂驍干掉了他的大哥,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兒,走他們這條道的,要么給人做一輩子狗,要么心狠手辣一點自己養狗,在韓謙喝第二瓶的時候,關大狗突然神神秘秘的告訴韓謙。
“孫姨的閨女是我秘密包養的情婦。”
“呸,你他媽算個人?”
“她是盲人,我一個月給她一萬,在市中心給她買了一套房子,她的名字,一百二十平,電梯高層,請了兩個保姆照顧她,我主子正在幫我找適合的眼角膜,等到那一天,她就自由了。”
韓謙不說話了,他不知道關大狗這算不算是側方面的去感恩,一個月一萬塊已經不少了,關大狗的錢全部都是走鋼絲賺來的,或許這是感恩吧。
兩人碰杯喝下第二瓶,隨后韓謙笑問關大狗結婚了沒,關大狗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