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戰斗力,八區的人似乎還沒怕過誰,幾個當初被鐘伯剁了手指頭的人現在落在了蘇亮的手里,小海手里拿著一把果樹剪子,轉頭看著蘇亮。
“亮兒哥,在剁一根手指頭?”
蘇亮對著小海揮揮手,淡淡道。
“讓手下的兄弟們看著辦就好,等忙完了手里的事情,一起算報酬。”
小海嘿嘿一笑,小舅爺回來了,八區的弟兄們腰桿子也硬起來了,懲罰幾個宵小,這事情手到擒來,蘇亮給韓謙打了一通電話。
關機。
蘇亮深吸了一口氣,坐在這個破舊的房子里低頭沉思,馮家老太太把錢塞給兒媳婦,告訴她現在就走,去找孫女兒,什么時候濱海的事情結束了,什么時候在回來。
老太太活了這么多年,兒子突然暴斃,老頭兒子被打死,她早就不想活了,唯一支撐她的信念就是利用兒子留下東西給孫女兒博一點嫁妝。
蘇亮大概沉默了半個小時,他在糾結,八區的兄弟們回來了,果樹剪子滿是鮮紅,小海彎下腰恭聲道。
“亮哥兒。”
蘇亮抬起頭看了一眼銀發老太太,淡淡道。
“既然你敢拿錄音換利益,就說明你認為這個很重要,什么時候可以挖墳。”
老太太冷著臉淡漠道。
“今晚!有人阻攔,我老太太撒皮撞頭,你們負責挖墳,但是我要看到我的利益。”
蘇亮站起身,拿出手機打給小楊佳。
“小楊佳,送兩份東城房子的產權證交給八區的翠翠姐,很急!”
“我這就去讓營銷處的人加班。”
小秘書也有大權力,當然這個權力是燕青青給的。
深夜,陰風吹過,已經沒有了樹葉的枯樹隨著陰風而動,猶如一只只沒有了血肉的枯骨一般,天空中的云朵猶如海浪,遮擋下的月亮帶著森森寒意。
墓碑林立,紙錢隨著陰風在半空中飄蕩,似乎想要凝聚成形,對著幾個挖墳掘墓的人表達它的不滿。
蘇亮叼著一根煙蹲在坑邊,小海手里拿著鐵鍬鏟著土,嘴里不停的念叨。
“死者為大,死者為大,都是你家老太太讓我干的。”
蘇亮皺著眉頭,看著手里拿著房本憑證,淡淡道。
“老太太,先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你的錄音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這兩個房子你也得不到。”
老太太淡淡道。
“既然我敢開口,就不會是沒用的消息,語音的內容我沒聽過,但是這個錄音如果我想去換錢,絕對不是兩個房子這么簡單。”
蘇亮聳了聳肩,笑道。
“花出去的才叫錢,帶不走的只是紙而已,骨灰盒你自己打開?”
老太太打開骨灰盒,在里面拿出一支錄音筆丟給蘇亮,蘇亮打開聽了一下,但只聽了第一個字,確保這個東西還沒壞,隨后告訴小海等人把墳墓埋好了。
離開墓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蘇亮手里拿著錄音筆在思考,小海一路上嘴里嘮叨個不停,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這家伙迷信的很。
蘇亮淡淡開口。
“走大路,不要避開所有監控,小海,讓你的人盯緊一點,如果有人去找馮志達的家人,不要干涉,但是在他們犯罪后一定要抓到,留活口,現在去機場等韓謙,他快回來了。”
“好的亮哥。”
蘇亮在兜里拿出兩萬塊錢,今天他把自己全部的積蓄,甚至連李梨的彩禮錢都拿出來了,把錢遞給了小海,告訴分給弟兄們,舔刀口的生活都不容易。
馮志達的母親回到家里,拿起兒子的照片抱在懷里放聲大哭,坐在門外的兩個八區漢子叼著煙望著房門。
喪子之痛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疼的。
清晨,韓謙滿眼血絲下了飛機,站在機場大廳伸了個懶腰,他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蘇亮和小海,兩人還沒發現他已經出來了,韓謙剛想打招呼,身前突然涌來一群小姑娘,手里舉著牌子,面容興奮。
不用想,這肯定是有哪個明星來濱海了,韓謙剛準備讓開路,肩膀突然被人按住,隨后被推到了一邊,看著在眼前走過一個穿著打扮精致帶著墨鏡口罩的女人,韓謙深吸了一口氣,已經不準備計較的時候,走過的黑衣保鏢又推了韓謙一下,這一次直接把韓謙推向了一旁的嬰兒車。
如果不是韓謙反應的快,肯定會砸到這個嬰兒,年輕外國媽媽也有些生氣了,對著那幾個黑衣保鏢怒道。
“你們有什么權利去讓別人給你們讓路。”
話音落,韓謙已經站起身走向了那個推他的黑衣保鏢,韓謙的脾氣也上來了,粗魯的把擋在身前腦殘粉推開,上前拍了拍黑衣保鏢的肩膀,保鏢轉過頭,只見一個拳頭照著面門襲來。
眼鏡被打碎,機場中發出一陣陣尖叫,另外幾個保鏢也發現了同伴被打,轉身就要動手,就在這時,人群中傳出幾聲怒道。
“誰他媽敢動我小舅爺!”
小海拎著一把椅子沖散了人群,一鐵藝砸在其中一人的背上,蘇亮吊著一條胳膊,一只手的他揮舞著一根拖把,韓謙沒理會其他人,抓住那個挨了一拳的保鏢衣領就往嬰兒車的方向拽,保鏢一巴掌打掉韓謙的胳膊,隨后就是兩三個八區小弟把保鏢按在地上摩擦。
韓謙看這遮擋掩飾的女人,皺眉道。
“你的人?你過去道歉。”
女人一動不動,韓謙上前一步,這時候女人身邊的一個三十左右的少婦擋在了女人身親,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