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更多的盾牌,必須有更多的盾牌!”倫格不住的對旁邊的托爾梅喊著“我們要點燃它!”
托爾梅看著倫格疑惑的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稍微猶豫之后還是立刻轉身向后面的騎兵大聲喊了起來,他雖然一時間不知道倫格究竟想干什么,可他知道這時候哪怕是最荒謬的想法也比躲在土洼里等死好的多。
立刻,由幾面盾牌凝固成了一個大大的光斑出現在木桶的破口上,甚至有幾個騎兵還為了掩護照射的騎兵,在沙地上支起盾牌形成了一道簡易的掩體。
“砰砰砰~~!”陣陣利箭和飛石擊中盾牌的聲音此起彼伏,有幾個倒霉的騎兵被從縫隙里射進的弩箭貫穿身體栽倒在地。可是騎兵們依然頑強的堅守著那道并不堅固的盾牌防線,盡管他們并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什么意義。
一切都在這時凝固了,無情殺戮的慘呼和奔跑戰馬的嘶鳴在這時都不如那個一直輕微顫抖的光斑令人關注,四周可怕的聲浪這時絲毫引不起倫格的注意,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由幾面盾牌的反光凝聚成的耀眼亮點。
汗珠從變形的頭盔縫隙里流下來,滴到眼睛里煞得眼睛一陣刺痛。可是那可惡的光斑卻沒有任何異常的覆蓋在被橄欖油浸透的帳篷布上。
“嗖~”一支飛箭擦著倫格頭頂飛了過去,他甚至感到了箭頭上的突起摩擦頭盔的震動,這讓他手不由一顫,遠處的光斑立刻隨著劃起一個圓弧,這讓那光斑看上去似乎映出了一條暗色的蜿蜒陰影。
可是,當倫格驚魂未定的把盾牌從新移回位置的時候,他就發現那絕對不是幻影,一道若有若無的清煙正從那片帳篷布上徐徐升起,而且伴著那煙逐漸加重,起煙地方的帳布也開始變的焦黃起來。
“弓手!”托爾梅盡量放低聲音喊,他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透,甚至連握著的劍柄都有些膩滑,緊張讓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的不是撒拉森語,這這讓旁邊的馬木留克戰士一陣茫然,直到他看到他們的表情改用撒拉森語又喊了一遍之后,手持強弓的馬木留克戰士們才恍悟的相互喊叫著迅速向盾墻前跑來。
就在這時,那個被光斑籠罩的幕布已經變成了一片黑色,然后隨著光斑中間一暗,一束火苗立刻如展開的花瓣般“呼”的向四周擴散出去。
沒人能形容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泛著藍色底焰的通紅火苗象脫韁的野馬向四面八方撲去。
只有影藏在暗處的白起看到了這一幕,摸了摸手上一枚雕琢成耶穌受難的玉雕(和氏璧的余料,水蒼玉,),嘴角微微翹起:“真是個有趣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