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張椿低聲催促了一下,張生微微一笑,也埋怨了自己一聲矯情,輕輕地叩響了門環。
“啪啪······”
剛敲動兩下,朱紅的大門就被猛地拉開,喧鬧聲立刻變得嘈雜,夾雜著婦人的埋怨,老人的怒喝,還有青年的叛逆,奪門而出的青年似乎沒有看前方,與張生撞了個正著,張生倒是沒什么事,那青年反倒哎呦一聲,坐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偌大的張府內院,走出了一個老人,身著墨色長袍,步履生風,身后侍女手中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小跑著跟著老人。
身后的張椿一看見那老人就變了臉色,趕忙拍著張生讓他放自己下來,但腳剛一落地,就輕輕地痛呼一聲,似乎是扯到了傷勢。
“張安生!站起來!”
老人厲喝一聲,那坐在門口的青年不情不愿的站了起來,他們到現在還沒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倒是那撐傘的侍女媚眼如絲,瞥了眼門口的張椿,似是略過了不認識的張生,湊到了老人身邊耳語一番。
“老爺,椿小姐回來了。”
那老人瞇著眼眸,往門口看去,微微頷首。
“張椿回來了?”
那喚作張安生的青年這時才終于發現了一直躲在張生身后的張椿,驚喜的都不顧那老人之前的話,趕忙跑出了張府大門。
“你竟然回來了!我剛打算出城去找你!”
張椿臉一紅,咳了一聲,把張安生拉開,沖著那威嚴的老者拱了拱手:“三爺爺,椿兒回來了。”
張生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安生,只覺得這小子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一顆品相最好的白菜。
至于張椿口中的三爺爺,張生也抬頭看了幾眼,只覺得這老頭有些眼熟,但想來以前張家主支并沒有這樣的人物。
估計是旁支的當家人吧。
在張生打量老人的時候,老人也打量著張生,只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眼,似是不敢再去看:“這位小友面善的很,不知叫什么名字?”
此話一出,張椿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她拼命地沖站在張安生旁邊的張生使眼色,但張生沒看見,只是點了點頭,不卑不亢。
以前主系都這么跟旁支說話,既不貶低,也不敬仰。
“我叫張生,張文泉之子,張椿的小舅。”
利劍似閃電般出鞘,寒冷的玄鐵短刀貼在了張生的脖子上,張安生眼神轉變得太快,從愛意轉變為凌厲,那一柄玄鐵短刀貼著張生的咽喉。
那張生并不認識的三爺爺已經不知何時走出了傘下,手中墨色長劍點著張生的眉心,眼神兇狠。
張椿的嘴唇都有些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