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
老人不再掩飾貪婪,神色猙獰,低聲喃喃著什么,張椿被他這一聲怒吼給嚇住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老人,不知所措。
她想直接出手打落二人的武器,但先前被鬼手傷的太過嚴重了,此時的力量十不存一,貿然出手,只怕會被反制當場。
只得憤怒的看著老人,天空中有雷霆劃過,幾人在雨中僵持著,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太成,把劍放下來。”
那柔媚的侍女神色恭敬,收起傘,行了個萬福,張生循聲望去,嘴角微翹。
總算見到了一個認識的了。
張太成被這蒼老的聲音驚醒,趕忙放下了劍,轉過身去,持著劍一抱拳:“大哥。”
那蒼老聲音的主人被侍女扶著,蹣跚著從張府里走了出來,老人身穿褐色的銅錢衫,搭在干癟的身軀上,氣息微弱,張生笑著看著他。
這老人張生是認識的,只是沒想到竟能在六十年后再見,那老人笑瞇瞇的沖張生行了一禮。
“生少爺。”
“鱒老。”張生亦還一禮。
老人名叫張鱒,六十年前便是旁支的當家人,看他的模樣,并不像是有修行的樣子,沒想到在這落后的古代社會里,竟有人能活如此長的時間。
“既然生少爺當年并未在場,你們還把兵器拿著干什么?”
老人瞇著眼,慢悠悠的說道,張椿微微一笑,拍了拍張安生:“安生,還不快把刀放下。”
張太成與張安生面面相覷,張太成又回頭看了眼張鱒,只得點了點頭,張安生這才滿臉不甘的放下了刀。
張生活動了一下脖頸,徑直向前走了幾步,逼退了張太成,在三人的目光中,張生走到了張府的屋檐下。
“沒想到回趟自己家還要淋半天的雨。”
“那倒是委屈生少爺了,幸虧現在生少爺是修行中人,和老夫不一樣,也不必困擾風寒之苦。”
張鱒笑呵呵的,他已經老得連胡子都掉光了,拉著張生就往府里走,只是這會兒張生還是有些疑惑,一邊跟著張鱒往府里走,一邊向這個還要人攙扶才能走得動道的老人問道。
“張家到底發生了什么?罪徒又是怎么回事?”
張鱒沉默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看了眼還站在府外的三人,張生也看著張椿,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張椿趕忙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