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沒有問自己所察覺到的張太成和張安生的貪婪,而是選了一個應當會得到答案的問題,但沒想到這個問題也讓張鱒沉默了許久,最終選擇了回避。
“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主家帶來了機緣,也帶來了災禍,恨主家的人有很多,所以現在張家已經沒有主家人了,”
這話說的很含糊,與張生所猜想到的基本一致,只是雖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心中的疑問又更大了,當年主家的人干了什么?機緣是什么?災禍是什么?張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再去追問。
幽幽的嘆了口氣,張生喃喃自語道:“若是當年回張府,或許就不會錯過那么多歲月了吧。”
六十年,已經漫長的和一人的生命一般長,張鱒笑了笑,他只覺得張生是在可惜沒有與張家同風雨,便開口說道:“生少爺確實錯過了不少,但今日是來的正正好。”
“如何說得?”
“今日光液剛剛到南嶺城,生少爺正好趕上了,能看見張家在此亂世的立身之本。”
光液?立身之本?張生都糊涂了,但不動聲色,站在張鱒的身后。他想起了先前來張府路上張椿所說的南嶺城姓張,心中依稀有了猜測,或許張家的機緣很大,大到能夠庇護南嶺城,而這機緣又是主家帶來的,與光液有關。
但光液又是什么?張生聽到這個詞時心中就有些悸動,他聽張椿提到過光液,說是能帶來光和熱,但具體怎么使用,卻沒有細說。
但張鱒馬上就回答了這個疑問。
“別處使用光液,也只是單純的灌在燈籠里,琉璃盞里,照耀黑暗,照耀農田,讓僵硬的靈氣活動起來,讓修行者能夠修煉。”
修煉?張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詞,照張鱒的意思來看,似乎只有讓光液照耀過,才能夠使天地間的靈氣活動起來,如此修行者才能依靠呼吸法吐納天地靈氣,才能修行。
但張生卻從來沒有過,他只要一運氣,腦海中便自動觀想出了龍首的模樣,吐納天地間的靈氣毫無阻礙。這又是與常人的不同,張生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便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又見張鱒一臉驕傲的炫耀著,老頭炫耀的模樣并不可愛,反倒有幾分猥瑣,話語間流露出的自傲也讓人有些不爽,但張生想了想,再怎么不爽,也是自家的老頭。
“張家有秘寶,只需以功法催動光液,澆灌在秘寶上,整個南嶺城的靈氣就會沸騰起來,至少十年不會僵硬,這也是張家,南嶺城的立身之本。”
“那秘寶在哪?”
張生跟著張鱒七拐八繞,心中的好奇越發濃烈,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
張椿笑了起來,替老人接過了話茬:“小舅你別急,馬上就到了,澆灌秘寶還挺要功夫的。”
“費功夫?”
三人停在了院落中的一塊石碑前,上邊洋洋灑灑的刻錄著一些基礎的法術,張椿所使得《雙獅勁》也在上面,侍女上前替三人打著傘,張生看了一眼石碑,有些不解。
“呆在這兒干什么?”
“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