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演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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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那場夢感覺真實的有些異常。”
張演坐在篝火的灰燼前,這是采光隊為數不多能夠交流的時間,但張演已經同張椿絮叨了一晚上了,也不嫌膩。
“演長老一直未曾娶妻,也該到了娶妻的時候了,都說先立業在成家,演長老的這番功業還不夠嗎?”
張椿無奈的笑了笑,張演不停地在談論他前日所做的夢,夢中那嬌小的少女讓成熟穩重的演長老魂牽夢縈,張椿實在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來,只能不斷地勸張演南池之行結束后就去娶老婆。
或許這話由張椿來說不大正常,但在女人看來,張椿就是思春了。
張演還想再說,但張椿止住了他的話頭,指了山洞一圈,去往光液所在之處的路線都是固定的,有不少山洞,大都是人工開采出來,供以休息之用。
而此刻,采光人都已經準備好青銅罐,隨時準備上馬出發。
看著有些落寞的張演,張生不由得心生愧疚,一種無形的罪惡感在他心中浮現,而跟著他的兩只狐貍還盤在脖間呼呼大睡,張生拍了拍白色的小狐貍,嘆了口氣。
“看見他這副模樣,你都不覺得愧疚嗎?”
沒有開口,張生的話卻自動在胡散兒的耳邊想起,這也是他從這幫子狐貍精這兒學來的小把戲,控制真氣在他人耳邊震動,達到傳音入密的效果。
“愧疚什么?他在環境里還想上我呢?”
張生苦笑一聲,從山洞深處牽出了自己的馬匹,,翻身上馬,從馬鞍上取下斗笠戴在頭上,不再言語。
山洞外,已經是整齊的隊伍,在等著張生。
對于張生脖間的兩只小狐貍,因為她們收斂了妖氣,九尾也被幻術隱藏在他人看來,這只不過是兩只普通的,短尾巴的小狐貍,一黑一白,還怪可愛的。
張椿也頗為怪異的看著張生,她也沒想到張生竟然有養小動物的癖好,不過這份新鮮感也就一日便過去了,到了今天,也沒人再去逗弄那兩只小狐貍。
馬隊再次安靜又迅速地前進著,速度比之前兩日甚至還要快上不少,張椿不想拖,按照她的計劃,今日中午便能到達目的地。
采集光液的地方,聽張椿說那是個熾熱又荒涼的地方,除了星星點點的光液,便再無其他,或許唯一算得上優良的地方便是活躍的靈氣。
張生瞇著眼,盡量不讓打進斗笠的雨水濕潤眼眶,耳邊是驟雨和馬蹄聲,連綿不絕,脖子上那只黑色的小狐貍挪動了兩下,似乎頗為享受這種在雨中飛馳的感覺。
距離收服這兩只小狐貍也過了一天了,那隱匿妖氣的術法著實有些難學,不過張生自認天資聰穎,已經學會了大半,若是不全力催動真氣,其中的妖氣氣息也不會暴露出來,令張生沒想到的,倒是這隱匿氣息的術法竟然是一個法級上流的術法,這不由得讓他感覺五味陳雜。
至于大妖如何分辨,張生也慢慢地把話套了出來,其實很簡單,張生真的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所謂的大妖,便是入了五境的妖獸,也沒其他分辨的,胡三娘之所以說他是大妖,也是看在他那澎湃的真氣上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