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著越城扭動劍柄,烏蓬般的針雨遮蔽了人的視線,密密麻麻,從劍柄里彈了出來,好像斜著向上打的驟雨,避之不及,無處可逃。
每一根飛針又好像被一根淡藍色的虛線連著,延伸到越城的掌心中,在他的操控下,向不曾設防,也來不及設防的張凡射去,黑壓壓的一片在張凡的眼中越來越近,單刀被穿透了,張凡這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小巧的飛針,而是一柄柄被真氣連接著的,威力巨大的飛劍。
無數的小飛劍避開了張凡的要害,洞穿了張凡的身體,將他從空中射落,劇烈的痛感一瞬間便奪取了張凡的意識,他昏迷著從半空中墜落下來,越城輕笑一聲。
“誰贏了?”
“你贏了。”如意君看了一眼越城,搖了搖頭:“但贏得不光彩。”
張生從馬上翻了下來,翠色的玉液從腰間延伸出一根細絲,延伸成細網,托起了昏迷的張凡,越城并不在意如意君的話:“無妨,反正有些人贏得也不光彩。”
“我這樣子該說是出其不意。”
接過如意君遞來的一塊黑色小令,隨手捏爆了原本自己所下的賭注,既然真的已經到手,那也沒必要再去拘泥于一個假的。
張生瞇著眼睛,看著得意洋洋的越城,臉色越發難看,雖然說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真被人戲耍的時候,那股子怒火是怎么都藏不住,看著越城,張生緩緩地吐出了一個詞。
“五境。”
不再壓制自己的境界,無與倫比的,遠比常人深厚的威壓從張生身上蓬勃而出,把越城壓得矮了一頭,越城一甩潮濕的紅袖袍,隨著水滴落到水面上,蕩漾起波紋,另一股,僅僅比張生稍遜一籌的威壓漸漸地扳回了劣勢。
越城同樣瞇著眼睛,摸著自己的酒葫蘆,葫蘆里是雨水,但這卻讓越城喝的津津有味,其余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夾在兩個五境之間,只能勉力保持著清醒。
黑鐵令牌落到了張生的手中,然后一股讓人無法抵御的壓力壓制著張生,讓他慢慢的往湖中沉去,越城也是一樣,只是這時他還有心思抿一口酒葫蘆,對著張生做了個鬼臉。
“慫包,來打我啊。”
眼看著張生的連又黑了下來,如意君那空靈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一片柳葉落在他倆的肩頭,僅僅只是這一片落葉,便壓得一個五境修士動彈不得,張生只得惡狠狠得看著不遠處的越城同自己一樣,慢慢的沉入湖中,蕩起漣漪。
眼光的最后,透過斑駁的湖面,如意君把張凡托住,放到了一片柳葉上。
“不愧是大富大貴的人,這機緣,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