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燁手里的湯勺頓在了半空中。片刻后,兵王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情,笑容略顯無奈,也有著些許灑脫。
見過了風花雪月,體會過悲喜交加。淡泊著往來,云舒著暗涼。不必解釋緣分,命中注定的早就有分曉。不必后悔花落,不必刻意緣走。只是一段故事,只是一場分離。
這是一種坐觀云起云落的心態,但并不屬于他。
“或許是有一些不同的經歷導致的吧。”兵王燁溫和的說道。
“總是感覺有些距離感呢。”金智秀呢喃道。
“在你眼里,我會是一個矛盾的人嗎?”兵王燁輕聲問道。
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猜測,但依然還是帶著一些希冀。
或許……是他猜錯了呢?
雖然,兵王燁也清楚猜錯的可能性很小。
“嗯……”金智秀尷尬的笑了笑,“有一點點。”
兵王燁笑了笑。
“放心的說,我們同齡,沒有那么多的避諱。”
“那我說了啊?”金智秀看了一眼兵王燁說道。
“說吧。”
似乎是兵王燁溫和的語氣給了金智秀力量,金智秀索性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理事你啊,初見時,我以為你是一位很好說話的天才音樂人。到了首爾后,我認為你是一位很平易近人的大人物,但有時候相處起來,又像是可以無話不談的同齡人,又像是可以依靠的……父親?總之很古怪,也很矛盾。”
“如果不是很確定理事你精神很穩定,我都要懷疑理事你是人格分裂了。”金智秀適時的開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
兵王燁也是笑了起來。
“那你覺得,人格分裂的我當中,哪一個我讓你最放松?”兵王燁又問道。
“真是人格分裂啊。”金智秀“震驚”的說道。
“是的呢。”兵王燁微笑著接話。
金智秀嘿嘿的笑了笑。
“其實啊,都挺好的,理事對我的照顧我是能夠感受到的,只不過,相比較起來啊,還是理事你以朋友身份對待我更好一些呢。”金智秀想了想說道。
“這樣啊。”兵王燁微笑著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一些,但隱約中也是帶著些許……無奈?
“理事,你怎么了?”金智秀敏銳的察覺到了“林燁”的情緒變化,有些疑惑的問道。
難道是自己的玩笑開過了?還是說錯話了嗎?
“我沒事啊。”兵王燁搖頭說道。
金智秀疑惑的看了“林燁”一眼。
“好了,吃飯吧。”兵王燁笑著說道。
“內。”金智秀應道。
吃過午飯,兵王燁就送金智秀走了。下午還有事情,就沒有繼續和兵王燁一起了。不過金智秀還是表示,等到兵王燁參加比賽時,她會到場看的,門票就要拜托兵王燁了。
送走了金智秀后,和樸老師打了個電話,林燁就回到了宿舍午休。
……
下午四點二十,射箭場。
換上一身運動服的林燁安靜的站在樸老師身旁,而在他和樸老師的對面,站著六名男生女生,年齡都和林燁差不多大。
對面的六名同學也在好奇的打量著林燁,這還是他們大多數人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到這位學校的風云人物。
“這是學校選拔出來的隊員,一共六人。團隊賽兩男兩女四名成員,與個人賽賽程并不沖突,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話,也可以參加團隊賽。”樸老師,或者說樸教練看向林燁說道。
對面的六名同學都有些無奈,平日里樸教練對待他們那可是要多兇殘就有多兇殘,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哪里用過這樣征詢過他們的意見?
“可以參加。”林燁點了點頭,反正都是參加了,那就干脆參與到底。
“需要我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嗎?”林燁活動了一下右手手指,掃視了一遍對面的六個人,扭頭對樸教練問道。
體育競技,在除了盲人裁判干涉的情況下,一般而言都是實力為王的。空降選手最好的融入隊伍的辦法就是展現實力,壓服所有人。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