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死了,順手把他的手表偷走了而已!”
說完這句話,方欣德嘆了口氣,緩緩將當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晚他只是那晚好奇。
想看看那個平日里都讓我們加班加點工作的老板,
為什么一有新訂單來了,
不光不會讓他們加班,反倒能讓他們在當天提前下班回家。
他覺得老板說不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是能被他知道了,或許能趁機要挾一下,弄點錢趕緊把賭債給還上。
所以就在那天提前下班后,又偷摸溜了回來。
等他潛到老板辦公室的時候,剛一推開門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等他在往里面看是,直接沒差點把他給嚇尿!
平日里吆五喝六高高在上的老板,正倒在血泊之中。
也就是他在場子都工作了好幾年了,知道老板的大致特征,
否則就那面部被砸的稀爛的人,其他人怕是還認不出來是誰。
當時他被嚇傻了,急忙是要去報警。
可當他看到老板手腕上的金色勞力士手表后,就改了主意。
他以前曾聽一個對表很感興趣的老員工說起過,
對方說老板帶的勞力士是全球限量款,
光是一只表的價格,就足夠他們這種人回家蓋房置地娶媳婦的了。
當時他聽的就十分心動,心說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弄一塊帶帶。
以前還只是想想,如今老板不知道被誰給殺了,此時不拿何時拿?
所以他就跑進去摘了手表。
本來還想打開保險柜看有沒有錢,但弄了半天沒打開。
最后只好是把辦公桌上,錢金國平日里十分愛惜的玉石擺件也給拿走。
聽說那東西老板也是花大價錢弄來的,好像也值不少錢呢。
“我知道這么做不對,可誰叫我當時鬼迷了心竅呢?”
方欣德嘆息道:“等回到了家我就后悔了。”
“害怕會不會自己被認為是殺害老板的人。”
“那天穿的衣服,還有鞋我就都給扔到垃圾堆里了。”
“第二天,我不敢上班,就跟主管請了假。”
“沒想到三天過去了,好像還沒設什么事情。”
“我這才是稍微放心下來。”
“但回去肯定是不敢回去了。”
“想著趕緊把東西一買,回老家算了。”
“可你猜怎么著?我***!都是假的!”
“我問了好幾家,誰都說那個勞力士是仿品,做多也就值七百!”
“玉石擺件更是一點價值都沒有!”
“我氣的啊,可惜也沒什么辦法,只好是把勞力士討價還價賣了八百。”
“落差太大,弄得我可郁悶了。”
“剛到手的八百,都被給我連吃帶喝再帶去掃街玩的時候都給花了。”
“本來想著等第二天換個地方繼續打工。”
“沒想到我都還沒起床呢,你們就跑來找我了。”
方欣德的這番話說的十分真誠,
不過曹永浩還是眉頭微皺,提醒道:
“你衣服上的血呢?是怎么回事?”
“我,血……啊,是我吃路邊攤的時候,喝大發了。”
“跟鄰桌的人吵了起來,不小心動手弄得。”
“我當時喝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看到,也嚇我一條。”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