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一時間有些錯愕:“這……淡季的時候,游客比較少。最近只有攝影師在我這里住宿,平時他出門之后,只有我一個人在。”
沈良接著問:“所以你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嗎?”
許華:“我不知道昨天有沒有人,看見我確實在。”
沈良:“如果這樣的話,許先生,恐怕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里。”
許華:“你們懷疑我?”
沈良:“不好意思,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么能證明你的不在場證據。如果沒有,只能請你在這里待滿四十八小時,才可以走。”
許華摘下近視鏡擦了擦,又戴上:“好吧。”
此時,齊村長和幾位警員在快遞員的家外敲門,十分鐘后,屋內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警員當中的一人,對齊村長和另外幾個說:“我聞著有股怪味兒,你們有沒有聞到?”
幾人嗅了嗅,不約而同的點頭:“哎?好像是。”“好像有股子臭腥味。”“不對勁!”
他們撥通了局里的電話號,沈良立馬帶著一位開鎖匠趕了過來。
半小時后,開鎖匠打開了快遞員的家。
房子不大,往里看算是一覽無余。
尤為刺目的,是屋里那簡易衣柜的簾子,有一大片似人影的血色!
沈良轉身對匠人和齊村長說:“今天真是麻煩二位了,你們先回去吧,有進展我會通知你的齊村長。”
齊村長:“好的,那你們忙。”
警察立刻封鎖現場,并通知局里的鑒證人員過來取證,沈良和一位警員進屋查看。
屋內干凈整潔,沒有明顯打斗的痕跡,沈良和警員站在柜簾側面方,手里墊著一張紙巾,準備掀開它。
打開的一瞬間,警員脫口而出:“這也太慘了!”干嘔了一聲,匆忙出去,吐了。
衣柜里,一位成年男子,被生生剝去了皮!他脖子上勒著床單,嘴上貼著膠布。八個鐵絲衣架分別穿過他的兩邊肋骨,吊綁在衣柜里…
沈良皺著眉,心想:這作案手法和第一個并不相似,很嫻熟!或許,死的不僅是第一個人。剝皮…穿骨……難道,是在舉行某種儀式么?
他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具,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快遞員的尸體,又觀察屋內能藏東西的各個角落。
沈良轉身四處搜尋無果,又開始納悶兒:皮呢?兇手帶走了?作案工具,也帶走了?如果這個人真是快遞員,那么…他一定看到了什么!
一起命案,不可能一絲痕跡都沒有。
法醫來取證之后,帶著尸體回了警局。沈良和幾位警員又重新地毯式搜索了一遍這個小屋。最后,在門后發現了一條細微的劃痕。不像是平時磕碰的印子,更像一個帶花紋的東西,重摔上去留下的。
沈良拍下幾張照片,留下兩名警員在此看守,回局里等尸體DNA的化驗結果。
他去法醫那里,取到第一具女尸生前被虐待的傷疤、傷痕記錄、遺失的器官等等的證物。又催促著希望盡快可以驗出,女尸在失蹤人口里的DNA比對信息。
沈良回到辦公室,將證物多次從頭看到尾,試圖找到新的突破口。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器官這項。
自言自語道:“她的心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