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譏意難掩,眼中亦滿是譏誚。無論是對桓璘還是霍家,她都看不上眼。唯一能吸引她的只有,霍家背后的礦產。能夠將其握在手中,日后所行亦能輕松不少。
韋曇華點點頭,沉聲道:“那需要曇華替您留意霍韻之么?”
“不必。本宮沒那個功夫管她,她喜歡干什么由她去便是。”無論是此前的陸徵音還是如今霍韻之,她都不在意。在這些事情上她還是信任裴重熙的。說二人皆是彼此的無有代者,便是無有代者。
“行了,回去歇息吧。明早還要早起前往驪山行宮。屆時本宮脫不開身,許多事情少不得要你去應付。”桓儇眉眼間挽開笑意,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
陪著桓儇一塊往棲鳳宮走去,韋曇華偏首打量著她,“大殿下似乎近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母親祭日在即,本宮不免徒添傷感。”手隨意垂在身體兩側,桓儇神色疏漠,“從驪山行宮回來后本宮會閉宮齋戒為母祈福。那時無論何事都不得打擾本宮。”
“曇華明白。”
棲鳳宮內燈火通明。守在門口的宮女瞧見二人回來,快步迎上前扶了桓儇踏入宮門。內殿前的白洛上前為她解下身上的披風。
“泉池那邊已經備好。”白洛扶著桓儇到鏡前卸卻釵環,聲調恭敬。
桓儇聞言頷首將腕上玉鐲脫下,“曇華你回去歇著吧。本宮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曇華告退。還請您早些休息。”
待韋曇華離開沒多久。徐姑姑從殿外入內躬身行禮,在她手里還拿了一個白玉瓶。
“都準備好了?”
聞問徐姑姑沉聲回話,“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妥當。這是您要的東西。”
示意白洛去拿徐姑姑手中的青玉瓶。啟開蓋子一股清香躥入鼻間,和書上所記載的味道一模一樣。桓儇眼中掠過神色,將其放進了一旁的錦盒中。
“讓人盯緊四方館。”丟下一句話桓儇揮手示意白洛等人不必跟著,自己一個人獨自進了偏殿內的泉池。
忙碌了一天不免疲憊,這會子被泉水洗滌一番后疲憊散去不少。在水中舒臂,桓儇睜眸望著水面上騰升的氤氳霧氣,眼底滑過譏誚。
未曾喚人進來伺候,桓儇拿起搭在一旁的中衣,披發步出偏殿。坐在案前由著徐姑姑為她絞干頭發,順手拿起一旁的奏章批閱起來。
“殿下當真片刻也不愿歇息。”
抿下一口熱茶,桓儇揚唇,“明日便可以清閑幾日,姑姑不必擔心。”
坐在燈下看了半大奏折。實在覺得困倦后桓儇才回到內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