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談判,對方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只當作自己的東西,他做什么程罄并不會給予尊重,只會因他的“不聽話”而惱怒,像對待一條狗。
靳慎鳴生無可戀了,只問她:“你想要什么?”
程罄的回答很平靜,也很任性,她說:“陪我玩。”
靳慎鳴:“……”
只是這樣?
還真只是這樣,而且這樣說還有些欠妥,程罄只是帶著靳慎鳴逛街,和書中壕無人性的霸道總裁一樣,靳慎鳴看到什么程罄就給他買下什么。
靳慎鳴覺得心驚膽戰,他不想再欠下更多的錢,問她說:“你這是在干什么?”
程罄將剛買下的手表從盒子里拿出來,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攤開表鏈,牽起他的手。
靳慎鳴全身一僵,雞皮疙瘩密密麻麻冒出來,與此同時,他還發現女孩子的手并不如別人口中說得這么柔軟……
程罄把手表給他戴好,滿意地打量了兩眼,抬頭看他表情:“不喜歡?”
“你要包養我?”
程罄歪頭,不恥下問:“包養是什么?”
“不是嗎?”靳慎鳴追問道,“為什么要幫我,為什么是我?”
程罄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煩,這個人只會問問題不會回答自己的話,果然還是讓他變成啞巴算了。
她恨恨想著,轉身帶他進了餐廳。
靳慎鳴當然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跟前的人表情雖然不多,但她的眼神和一些小動作表現力卻格外鮮明,眉頭一皺就能讓人感受到壓力。
他不想惹怒她,免得自己又會被她扔到房間不聞不問關上幾天,這種精神折磨絕對要比群毆要來得可怕。
只要順著她就好了,自己想知道的不能急……順著她。
靳慎鳴做好心理準備,捏緊拳頭跟著她進了餐廳。
坐在程罄跟前,他視線掃到手腕上精致的手表,和她搭話說:“謝謝你送我這個,我很喜歡。”
程罄反應很快,抬頭掀起眼簾看他,頓了下,吐出一個字:“笑。”
靳慎鳴條件反射的露出微笑,后知后覺還想不通自己為什么就笑了,然后就真笑了出來。
程罄出神的看著靳慎鳴干凈的笑顏,指尖劃過下顎輕輕抵住嘴角,說:“麻煩我已經幫你擺平了,今晚要好好睡覺。”
她覺得對方的狀態可以更好些,雖然靳慎鳴確實精致好看,可他神色里還掩藏著焦躁和疲憊,使這個笑容并不如她預期的那樣驚艷。
靳慎鳴愣了下,眼眶有些沒來由的有些發熱。
他最近一直被追債,連死都不敢想,還是有人第一次用如此真誠直白的視線看著他,讓他好好睡覺,說她擺平了一切。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我很感謝你做的一切,之前把我關在房子里……或許是一場誤會,我會忘掉。你給我的幫助,我會以百倍奉還。”
說完,他鄭重的敬了程罄一杯。
程罄指尖放在桌上輕敲,托著下巴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入眼簾,沒頭沒腦說:“一個月。”
靳慎鳴茫然:“什么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你是我的。”程罄說完低頭拿出紙筆寫寫畫畫,沒再搭理他,也不容許打擾。
靳慎鳴乖巧的坐在原地,等待答案。
沒一會兒,程罄將畫好的素描遞給靳慎鳴:“做我的專屬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