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罄不想看自己的人被欺負了,甚至打算讓大寶將挑釁靳慎鳴的男人給扔出去。
小姑娘氣勢洶洶,靳慎鳴都覺得周圍的溫度變得冰冷。
他被金主給驚到了,連忙壓住她的手安撫:“沒事。”
程罄看了眼靳慎鳴,沒搭理,和男人道:“你知道他是我的人嗎?”
“呃……”
男人被弄得一愣,他當然知道靳慎鳴旁邊坐著的是程家的寶貝疙瘩,不過她注意力不在靳慎鳴身上,加上看著十七八歲的年紀,他沒把這種小女孩放在眼里。
但現在不同,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實質的敵意,粘稠的危機感侵襲過來,她的目光猶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可他剛剛只不過是損了靳慎鳴兩句而已,這女人就算討厭他,也不至于這么兇殘吧?
“程小姐,我無意冒犯你。”楚明睿不想招惹程家的人,但也不樂意在靳慎鳴面前灰溜溜退場。
“我不過是和靳總說了幾句實話,這聽不得?靳總,你不會這么小肚雞腸吧?”
“不會,我不跟不懂事的人計較。”靳慎鳴說完不去搭理他,他還要忙著給金主順毛。
被晾在一邊的楚明睿聳肩輕哼了聲,覺得沒趣,轉身回到座位。
程罄視線越過靳慎鳴肩頭,冷冷盯著他回到座位,仿佛在盯什么獵物。
“別氣,我們是去玩的。”靳慎鳴從口袋里掏出備著的糖塞她手里,“吃吧,別理他。”
程罄低頭往手心看了眼,隨手拋開,任性道:“不要。”
“誒!”靳慎鳴手忙腳亂地把糖接住,解釋說,“這是甜的。”
“不吃。”
“不喜歡吃糖嗎?”
程罄不說話,默認了。
失策啊。靳慎鳴垂頭喪氣,比剛剛楚明睿說自己是倒霉催還難過。
“他為什么欺負你?”程罄問。
“這是很平常的現象,我和他也不熟,沒興趣揣測他懷著什么小人之心。”
“他和你不熟為什么要欺負你?”程罄語氣越來越冷。
靳慎鳴本來不在意,看她嚴肅起來不由感到無措,連忙搖頭說:“我不在意,這也不算什么欺負,沒事的。”
“他會倒霉的,后悔也沒用。”程罄語氣森然,闔上變得渾濁的眸子。
靳慎鳴張口,欲言又止:“我惹你生氣了嗎?”
程罄情緒一般沒有什么情緒波動,靳慎鳴只見過她生氣。
當時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窮兇極惡的野獸看著死物,僅僅是眼神就讓人心驚膽顫。
靳慎鳴很不安,他明白為什么她身邊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一個保鏢了。
金主是真的有問題,隨時都有可能會失控。
程罄掀起眼簾瞥了靳慎鳴一眼,不想搭理他。
楚明睿回去后,車上的人都安靜了不少,低著頭竊竊私語,時不時還瞥一眼程罄的方向。
這位被程家當寶貝般藏著的千金,脾氣是非常的臭啊,她不會是代表程家來賀壽的吧?還帶著破產的男寵,這算不算向宋家挑釁?
沒一會兒,穿著登山服精神矍鑠的宋啟誠來上了大巴,熱情的和這群年輕有為的小輩打起招呼,沒有一點身為世家家主的傲慢。
“大家都久等了吧?我們先出發!”宋啟誠示意司機開車。
“熟悉我的人應該都知道喜歡老爺子喜歡游山玩水,這一趟我們去連寶山,我估計在座的人都不認識。”
宋啟誠興致勃勃,一上來就跟大家討論要去的目的地,還買了會兒關子。
車里的人也積極回應,有種在看公開課的既視感。
靳慎鳴乖巧地坐在位置上,沒有出聲應和。
宋家作為世家大族,對創業的年輕人一直都很照顧,算是圈子里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