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襲上脊梁,張逸盯著手里的幽魂燈,臉色頓時白了下去。
根據幽魂燈的特性:黃光為活人、青光為死尸、白光為惡靈。現在張逸把幽魂燈放在婦人面前,燈光為青色。顯而易見,這婦人已經是具尸體!
似乎是聽到打火機的聲音,婦人突然扭頭看向張逸,面容僵硬。呆滯的褐色眼珠暗淡無光,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為避免引起婦人的警覺,張逸迅速吹滅火苗,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開口問道:“既然公交車上有鬼,我們該怎么辦?”
婦人抬手指著右邊的小樹林,淡淡的道:“前方不遠處就是我的汽車,跟我走,我帶你們離開這里。”
張逸看向婦人指出的方向,那里是一片陰森的樹林,不過確實有微弱的光亮透了過來。
黑人青年撓了撓頭發,道:“車里的其他乘客怎么辦?”
婦人突然伸手拉著他的胳膊,低聲道:“別管他們了,你若回去,必會被車里的惡靈害死。
而且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在家,你們可以去陪陪我...”
說完這句話,婦人攥住黑人青年的手掌,上身靠了過去,紅唇輕勾,挑逗的眼神里似乎蘊含著別樣的意味。
黑人青年心領神會,只覺得口干舌燥,激動的咽了口吐沫。這婦人風韻猶存,確實具有誘惑力。沒想到大晚上還能遇到這種好事?
“還是不用了吧,我年紀還小,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嘴角輕挑,張逸忍不住笑了兩聲。
這鬼怪的表演非常拙劣。哪里像是剛死了兒子?分明是一個拉皮條的大媽。她故意裝作聽力有問題,就是想勾引乘客下車,而昨天的公交車事故,恐怕也是她一手造成。若被她勾引到小樹林里,絕對必死無疑。
之前,張逸聽公交車上那名老人講過被撞死的精神病人的故事。若他推測的不錯,這婦人就是那名被公交車撞死的精神病人。她死不瞑目,自然懷恨在心,所以在這里攔截過往的公交車,害死乘客,發泄怨氣。
“你們餓嗎?我還帶了一些食物。”
婦人好像很熱心腸,從大衣口袋掏出兩個熱狗遞了過來。
這兩個熱狗看似普通。面包夾著香腸,還冒著熱氣,似乎很美味的樣子。
“我們還是回去吧。”
張逸拼命給黑人青年使眼色,攥住他的胳膊往后走。
黑人青年色迷心竅,扯開張逸的手臂,舔了舔嘴唇道:“不用了,我要跟這個女人一起走。”
說完,黑人青年接過熱狗,咬了一口,還沒咀嚼兩下,面色難看,直接吐了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
黑人青年低頭一看,只見在面包殘渣里,竟然有一根黑色的蟲子緩緩探出腦袋,它的外形酷似蚯蚓,足足有一根食指那么長。若是把這蟲子吃進肚子里,怕是要在醫院里住下了!
“這里面有蟲子?!”
扔掉手里的熱狗,黑人青年一陣反胃,嘴唇蠕動了兩下,忍不住嘔吐起來。
一股危險感襲上心頭,張逸神經緊繃,藏在口袋里的右手掏出折疊刀,朝婦人斜砍而下。
“滋啦!”
刀刃劃破肩頭的大衣,露出白色的病號服,婦人的皮肉也被割破,流出黑色的鮮血。
婦人好像沒有痛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咧嘴朝兩人微笑。
黑人青年見狀,似乎是出于本能反應,當即掏出手槍,朝婦人的腦門開了一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