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徹黑夜,驚得樹林里的黑烏鴉撲棱棱的飛起。
“發生什么事了?”
“怎么開槍了?!”
“那女人竟然沒事?!”
公交車上的乘客也察覺到婦人不太正常,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圍在玻璃窗前查看馬路上的情況。
這一槍不偏不倚的打在婦人的腦袋上,掀去了她的半邊的臉龐,露出黑乎乎的血肉。這場景確實讓人心生惡寒。
但離奇的是,在她血肉模糊的腦殼里,也有黑色的蚯蚓一樣長的蟲子在蠕動。
伸手摸了摸血淋淋的半張臉龐,婦人慘叫一聲,身軀極具扭曲,嘴巴大張,歇斯底里的叫道:
“還我臉來!”
凄厲的嚎叫劃破黑夜,震得人耳膜生疼。甚至傳到了車廂,讓公交車里的數名乘客聽得頭皮發麻。
這聲音似乎具有獨特的穿透力,讓黑人青年和張逸不約而同的呆在原地。
就在這時,婦人發生了恐怖的異變,
背部拱起一根根尖刺,似乎是凸起的脊椎。鮮紅的嘴唇直接裂到耳根,變為能容納一顆籃球的血盆大口。小腹鼓動了兩下,竟然緩緩裂開,探出兩根黑色的觸手。
瞧見這恐怖的一幕,張逸和黑人青年驚出一身冷汗,調頭就跑,像兩只受驚的野兔般奔向公交車。
然而,令張逸臉色驟白的是,他沒跑兩步,抬頭看向公交車,發現那扇透明的車門還沒有打開!
“你在干嘛?快開門啊!”
張逸一邊跑一邊朝司機喊道。這婦人是具死尸,他手里的折疊刀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而且這怪物速度極快,若他們進不了公交車,絕對會被弄死在這里。
“快開門啊,它追上來了!”
黑人青年面如土色,聲音里透漏出憤怒和絕望。
“別聽他們的,千萬別開門!”
沉寂的車廂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妖艷女人一臉驚恐,對司機說道:“那怪物就追在他們身后,若怪物上了車,咱們全都要死在這里。”
“沒錯!快撞開他們,開車離開這里!”
兩名醉漢也在一旁幫腔。他們可不想讓一個怪物沖上公交車。
“你們瘋了嗎?”
聽到他們的議論,王薇薇小臉慘白,跑到駕駛室,朝司機喊道:“你會害死他們的!求求你,開門讓他們進來吧!”
司機猶豫不決,雙手緊握方向盤,右腿打著哆嗦,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別管他們了,快開車啊!”兩名醉漢再次催促道,“你不能因為他們兩個人,害死一車的人啊!”
在他們的不停的催促聲中,司機微微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右腳抬起,逐漸松開了剎車...
馬路上拔腿狂奔的張逸和黑人青年,還不知道車廂里的乘客已經給他們宣判死刑。察覺到快速逼近的怪物,張逸兩人甩開雙腿,快步沖到車門的位置。
就在這時,張逸一臉錯愕的看到,車門依然緊閉,公交車已經發動,緩緩向前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