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時藍回來了,從她各種行動上看,很顯然曾經的暗隊依舊跟著她,而這塊玉牌并沒有跟隨她。
顯然這塊玉牌,已經沒了作用。
周邢見池宴遲疑不肯將玉牌給他,皺眉道:“池中將,我這么一大批貨物都給您送來了,一手交玉牌,一手交貨,您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池宴看了眼玉牌,然后遞給周邢,“玉牌可以給你,我還可以放給你一個消息。”
周邢拿過玉牌,興奮道:“什么消息?”
池宴的視線在周邢身上打量一番,“傷成這樣,有想過要討回來?”
“什么意思?池中將,南北兩邊沒有任何的關聯,您還想要利用我對慕靳晟做什么?我可不是傻子,我都這樣了,怎么還敢去碰那個男人?”周邢之前沒有跟慕靳晟打過交道,不然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池宴眉頭一揚,“我之前跟你說過,慕靳晟身邊,有個和時藍有關的人,你既然知道這塊玉牌,也知道能夠操控玉牌背后勢力的力量,如今時藍不在了,如果還有另一個和她一樣分量的人出現,那這塊玉牌,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掛件罷了。”
“和時藍同樣分量的人……就算有這么一個人,也應該是池中將你,怎么會在慕靳晟身邊?”
“你以為我讓你去招惹慕靳晟,是單純戲弄你玩?我點到為止,剩下的,自己去查吧。”池宴模棱兩可的拋下魚餌。
要時藍離開慕靳晟,他必須要使一些極端的手段。
即便這個方法也許會讓時藍受傷,在這個世上,他是最了解時藍能力的人,所以,他相信,死過一次的她,不會出現第二次意外。
就在周邢思考著池宴的話時,遠處駛來一輛車子,燈光直直的晃著他們。
池宴給周邢使了個眼色,周邢立刻拿過拐杖,一瘸一拐的回到車上離開。
很快,那輛車子停下,司機下車,將后車門打開。
池宴看到車內下來的人,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快步迎了上去,“時叔,您怎么來這里了?”
時航臉色陰沉,掃了眼一旁的貨車,“貨是哪兒來的?”
“這是一批走似的貨物,被我截下來了,時叔,這些事情我會處理,您多休息,這么晚不該出來的。”池宴低聲說道。
“怎么,我還沒退休,就管不了你了?池宴,我再問你一遍,這貨哪兒來的!”時航怒瞪著時航,緊接著咳嗽起來。
池宴垂眸,“是曾經時藍的手下送來的,我們做了個交易,給了他一點好處,不過對我們并沒有不利。”
“糊涂!”時航呵斥一聲,“時藍曾經的手下,是被她趕出部隊的吧?時藍在位這幾年,她趕走過幾個人?哪個不是有問題的?你跟這種人做交易,萬一被人抓到把柄,就連我也保不住你!”
“時叔,您先別急,這件事我做的隱秘,不會被人察覺?時藍也經常往國庫里輸入貨物,我有分寸的。”池宴解釋道。
“如果真的隱秘,我又怎么出現在這里?你做事一向謹慎,這次被盯上了都沒意識到!”時航氣得又咳嗽起來。
池宴眸色沉了幾分,這件事他確實做的小心,怎么會暴露?
而且,收到情報的是時航,并不是他的對頭。
時航冷聲道:“把后面的事情處理干凈,別再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是。”池宴應道,“時叔,夜色涼,您先回去吧。”
時航轉身上了車,冷眼掃向池宴,“池宴,事到如今,時藍沒了,我只有你一個希望,別做蠢事,你現在的位置,不允許你走錯任何一步。”
池宴將車門關上,恭敬的站在車旁,“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