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時航望向車窗的貨車,“以前時藍確實搶來不少貨,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我了解她,知道那些貨物的來源。
你雖然在跟她走同樣的路,可是你要知道,時藍從不會為了得到一批貨,而跟小人做交易。”
池宴雙手頓時握緊,時航的言下之意,是他做的不如時藍完美。
這話沒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比不過時藍。
即便她要比他小幾歲,即便,她只是一個女生,可他還是輸她一截。
池宴張了張嘴,看著車內年邁的男人,“時叔,當時被棄的那顆棋子,應該是我才對,不應該是時藍。”
聞言,時航臉色變得陰沉至極,接著猛地咳嗽起來。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放在嘴邊,當咳嗽停下來時,那潔白的手帕染上一層刺眼的紅。
他若無其事的收起手帕,沉聲說:“以后別再有這種想法,留下來的人本來就是痛苦的,你要接受這個現實。”
說完,時航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從池宴面前駛走,池宴依舊僵站在原地。
不!
他不可能接受現在的狀況。
時航說的沒錯,時藍的優秀,是他根本不能做到的。
所以,她天生就應該回到她的戰場,繼續她的成就。
她就應該將所有的智慧奉獻出來,才不能辜負了時航對她的期望。
更何況,如今時航的身體狀況……
時藍如果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回來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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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
郊區的馬路,車輛稀少。
兩輛黑色轎車,在即將碰面之際,其中一輛,猛地掉轉方向盤,攔住了對面行駛的轎車。
兩輛車子同時停了下來。
其中一輛車子的后車窗下滑,那張五官精致的面前,在夜色呈現出來。
池宴在看到對面車內的人時,似乎一切了然了。
他打開車窗,迎上對方的視線,“我還在想,誰是訂上了我,透露了我的行動,原來是你,這樣我就不意外了。”
慕靳晟嘴角一勾,如寒冬深夜的風,涼意刺骨,“今天的事情,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如果你繼續攪我的局,想要拖時藍下水,那我不介意讓你的前途盡毀,徹底翻不了身。”
“你不會。”池宴不以為然,絲毫沒有被威脅道。
慕靳晟挑眉,“是覺得我沒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