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讓她忽略過去,倒不如說是因為這氣息跟她的過于相似,加上她察覺不到什么惡意,就這么淺淺的附著在她身上,一直到剛剛為止,那力量稍微一波動,她才是察覺到了異常。
她有預感,這股跟她極為相似的力量,一定跟小時候的時候,她看見的那個跟她有著幾分相似的人有關系。
而且說不定跟穹頂有關系,畢竟一直到現在,穹頂雖然活動的范圍大了,卻沒有見到高層露頭,能夠抓住的穹頂的人都是一些低等級的小角色,而且這些小角色一般都只是接受到信息行動,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真正的大頭。
所以穹頂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存在,到現在還不知道。
只是看著程施,小姑娘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點。
“沒事,我看你好像狀態不太好,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你初中的時候不是說要留在這邊上高中嗎?怎么臨到了結束又改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小姑娘彎了彎眉眼,笑盈盈的看著她。
程施頓了一下,眉眼之間染上幾分說不出的復雜情緒來,“我也不知道具體的該怎么說才好。”
“但是就很奇怪。”
程施好像很久都沒有跟人這么訴說過了,一下子有些激動的拉住小姑娘的手,直直的看著她。
“我家里人之前也是同意我在這邊上高中的,我父母本來已經是到了京都這邊工作,但是回了幾次家之后,也不知道是爺爺奶奶那邊說了什么,我父母辭掉了這邊的工作,非要回去說什么服務村莊。”
“從哪里走出去,回去有所感慨最后決定回報回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小姑娘帶著她出了洗手間,來到一處通風的地方,周圍沒有幾個人,小姑娘手中捏著一張符,符紙上的紅字好像鮮亮了一些,被她捏在口袋里面。
這事情倒是容不得馬虎,有什么情況最好還是先打探清楚。
程施點了點頭。
“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因為我父母的關系,我在這邊沒有其他親戚,自己在這邊上學不太現實,就也跟著回去,但是我現在發現這些東西弄得好像有些魔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先開始是大學生,家里父母大電話讓他們辭掉工作回來,不回來的整天被我們那邊一群人罵罵咧咧的,就好像不回來連帶著他們的父母也抬不起頭來一樣。”
說道這里,程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
“大學生研究生這些已經創業了的也就算了,接著就是高中生,因為我們那邊新辦了一個高中,規模不大,村里人出的資,要是不回來,那就要給你扣上什么看不起村里工作的帽子,不支持村里工作,然后那些已經工作的在外面的人都是必須要回來,有一家父母要死要活,那家孩子好好解釋了沒聽,最后也沒回來,威脅著喝了農藥,最后沒救回來。”
小棉棉發現程施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就好像受到什么的威脅一樣,目光不自覺的往周圍望著,好像在警惕著什么人,但又想要將自己憋了太久的奇怪說出口。
“這件事情鬧出來之后,非但沒有引起別人的重視警示,反而好多人有樣學樣,真的就都把那些還在乎家里的人都逼回來了,而且還都辭了職,最關鍵的,本來一個個還想著自己的工作,但是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就完全沒有再有想要回去的意思了。”
她覺得她在那個環境之中也是受到了很多影響,也大概是其中一些人的偏激做法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讓她也不敢多說什么,努力的去做父母口中的‘乖孩子’。
只不過著乖孩子做的也很難受,并且好似只有她一個這么身心俱疲,而其他人都早就已經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