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三人這時都陷入了沉思。
田風繼續拿現代系統的歷史觀點去轟炸他們。“本初兄沒有察覺八校尉的人選有問題嗎?”
袁紹抬起頭卻沒有出聲。
許攸笑著問道:“元皓是說這里面還有文章?”
“八個人除了蹇碩之外全部都是世家翹楚,七個世家子弟給一個良家子當手下?”田風搖搖頭,“恐怕也只有何屠夫自己會信。”
“八校尉為首的蹇碩是什么人?陛下近侍,人長得好看又雄壯有力,當初陛下借著玩鬧的由頭教他兵法。更重要的是他是孤臣,遠離十常侍。”
“諸君當真以為陛下放個閹人在你們之上只是為了惡心我們世家子弟嗎?”
袁紹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繼續聽田風訴說。
“在豐看來,陛下設立西園八校尉的初衷就是為立幼在做準備。”
“陛下不喜長子辯并不是什么秘密,其一相貌不佳,在豐看來其實就是幼子協與陛下長得更像。”
“其二,長子辯比較呆滯,而幼子協機敏。”田風搖頭苦笑,“幾位兄長一想便知,一個從小養在道觀的皇子怎么可能比得過皇宮長大一直呆在陛下身邊的皇子。”
“豐以為,何家是一個好靶子,換掉了很難找到另一個何家了,這才是陛下當初沒有廢后的原因。”
“但是陛下病重,難道他會不知道長子辯背后的何家并不足以支撐帝位嗎?”
“所以豐以為,兄長們站在何屠夫身邊搖旗吶喊就好,管他和閹人打生打死,如果兩邊同歸于盡那便天下太平。”
“以現在來看,立長立幼都不會改變我們世家的地位。”
田風說得口干舌燥,彎腰拿起酒壺直接往嘴里灌,“弟弟無狀,哥哥們莫怪。”
打工人該客氣的時候要客氣,該隨便的時候要隨便,客氣換尊重,隨便換親近。
“不怪不怪!元皓真性情。”袁紹拉過田風的手輕輕拍著,“為兄還有一些話想和元皓聊聊,可惜天色已晚。”
逄紀在一旁順著袁紹的話往下說:“元皓喝了不少酒,早點休息,明日我們再來打攪。”
“別,”田風就坡下驢做出一副醉酒的模樣,“明天別來,等天使歸來再看,短則五日,長則十日,對賭……豐贏定了!”
田風搖搖晃晃送三人出門,一路還追著許攸叨叨:“子遠兄,你服不服?服不服?”最后被王超給拖了回去。
回到房間,田風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后吩咐仆從準備熱水洗浴,剛才出了一身冷汗。
“王老,豐表現如何?”雖然拿歷史碾壓古人的感覺很爽,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同為古人的王超也許能給出點建議。
“我沒后悔把令牌給你。”王超依然面無表情,不過眼里的精光卻掩飾不住。“你看人觀物別具一格,今日立嗣說必將廣為傳播,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這……就離譜了!田風心頭一緊,袁紹想試自己的成色好為己所用,自然不會廣而告之。
那么也就是說王超這個老家伙要說出去,不過想想,也許這就是世家吧。
田風留了一個心眼,看來私密的事情得離這些客卿遠點了。
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是還是被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