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琴酒簡單應了聲。
就聽白川悠開始跟他訴苦水。
說他剛剛出任務怎么怎么樣,回家怎么怎么樣,發現了什么什么竊聽器,懷疑是誰干的云云……
把“我懷疑貝爾摩德在我家裝竊聽器”這樣,只用一句話便可以匯報清楚的屁事……
愣是唾沫星子橫飛,添油加醋,跟他叨叨了半天,像是說書一樣,細致的不行。
琴酒甚至懷疑。
哪怕自己這邊,是個五歲小孩在接電話,都能被克什瓦瑟給講到分毫不差的聽懂。
總之。
聽完了大段繪聲繪色的“櫻桃說書”后。
琴酒有些頭疼的沉吟片刻,然后才沉聲叮囑:
“我知道了,你老實點,不要去跟她惹事。”
“……任務優先,工藤優作這邊我來找機會。”
說完,他掛斷電話,繼續進行對醫院的監視。
同時,琴酒心中也開始敏銳的察覺到,整個事件發展的過程不對。
按道理來說,克什瓦瑟分享給他的情報,是絕對走漏不出風聲的。
組織要查工藤優作的計劃,也是秘密中的秘密。
可如今,工藤優作卻在當天一整晚沒出家門,第二天清晨就生病住進醫院,讓他的老婆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組織趁機闖了工藤宅的空門調查,也沒有任何成果,沒查到半點有用的情報。
甚至連工藤優作這些天,在家里的生活痕跡都很淡,仿佛是被對方刻意掩蓋了大半一樣。
如此反常的操作,連伏特加都能看出來不對,工藤優作肯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故作防備姿態。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估計答案應該也很簡單。
——不明真相,恐有暗鬼。
根據克什瓦瑟提供的情報,貝爾摩德曾用的身份莎朗,跟工藤有希子曾經是摯友。
有著這一層復雜的關系,這次行動過程中,本來琴酒就對她有所防備,甚至連自己的目的都沒共享給對方。
但,那女人嗅覺何等的敏銳?
先是用問題回答問題,跟自己兜圈子。
接著是去克什瓦瑟家里安裝竊聽器,試圖搜查情報。
最后又是假扮成克什瓦瑟的聲音,借著竊聽器被發現,前來套自己的話……
重重線索疊加在一起。
琴酒的懷疑,直指向貝爾摩德。
這次動作中,偷偷泄露情報給工藤一家,再橫插一腳進來的暗鬼……恐怕,多半就是那個很煩的女人沒錯了。
想到這,琴酒冷笑一聲,有些火大的捏緊了手機。
貝爾摩德這種裝神弄鬼的戲碼,遲早要鬧出人命。
幾乎是明著對自己人搞事情……
等事情結束,他倒要把貝爾摩德請來問問,看看對方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一個人默默的逆推。
琴酒對貝爾摩德反感指數不斷升高,成功刷新到一個新的數值。
……
然而事實上。
貝爾摩德這邊,到目前為止,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在她的視角里。
先是接到琴酒的電話,聽到工藤新一的名字很在意,反過來套話,結果啥也沒套出來。
然后是第二天打算用易容術,去套套克什瓦瑟助手的話,也計劃失敗。
——克什瓦瑟壓根沒跟助手說什么有用的,助手知道的情報,還沒貝爾摩德自己多。
接著放個竊聽器,碰碰運氣。
結果很不巧的趕上克什瓦瑟提前回家,來不及回收,直接被識破并銷毀。
最后是模仿克什瓦瑟的聲音,打電話給琴酒試探,被超光速識破……
整個事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