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一只手腕銬在管道上。”
按照朗姆的意思,這些工作全部需要克什瓦瑟本人來干。
不斷的給他制造這種可以搞小動作的機會,瘙癢他的耐心。
只要克什瓦瑟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稍微搞出一點小動作……朗姆就會立馬讓琴酒槍斃對方。
接過手銬,白川悠挑挑眉,主動提醒:
“不銬兩只手么,我們可以把手銬橫過來,從中間交叉穿過管道銬她……”
還不等他說完——
琴酒聽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不斷散發出“勞資用你提醒?”的意思。
接著,他按了按帽檐,解釋道:“留她一只手,讓她能喝水進食……”
“暫時還不要她的命。”
“……”
白川悠沉默了。
好吧,即使他出言提醒,也改變不了組織的奇怪想法。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線收束理論吧。
只要自己不跳出一個既定范圍。
某些不會變的名場面,無論他怎樣去出手干涉,都很難將其改變。
所以……
依照琴酒的命令,白川悠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廢話,干凈利落的把雪莉的左手,銬在一旁結實的鐵管上。
看著這一幕,琴酒其實已經徹底消除了疑心。
朗姆的擔憂是多余的。
——克什瓦瑟就算反了天,也不可能出手救雪莉。
以他對克什瓦瑟的了解,事情順利進展到這一步,依然沒有任何破綻,對方的嫌疑基本可以洗清。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琴酒已經不怎么關心了。
或者說,他心里都有點懶得繼續下去了。
之所以還能繼續做下去,一方面是為了服從組織命令,一方面是為了讓朗姆完全的心服口服,消除對克什瓦瑟的懷疑,把注意力暫時轉移到其他地方。
——有這個閑工夫,浪費時間在克什瓦瑟身上找破綻,還不如調動組織外界的力量,主動查一查宮野明美有可能逃亡的地方。
“諾,老琴,這樣可以了不?”
把雪莉銬好,白川悠用力扯了扯手銬的鐵鏈條,展示給琴酒看。
沉重的金屬碰撞聲嘩嘩作響。
手銬和鐵管摩擦相撞,無論是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堅固的無可挑剔。
琴酒上前象征性的檢查一番。
確定克什瓦瑟不會出手救雪莉,他還要保證雪莉不會自己想辦法逃跑。
但,這種可能性也無限接近于零。
不說別的,就單單這幅手銬,雪莉都掙脫不開。
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
利用發卡的塑料絲,或是信用卡之類的玩意撬開手銬……諸如此類的高端操作,在雪莉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
而且,毒氣室的這道鐵門,在完全上鎖之后,鎖眼連子彈都打不壞,琴酒早就親自試過了。
舉個比較明朗的例子。
若是他自己被關進這間毒氣室,都沒有哪怕半點逃生的可能。
就算他能輕松掙脫手銬,但也沒辦法破門或是破墻。
所以,更別說雪莉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琴酒這樣客觀的分析著。
檢查完手銬沒問題,琴酒又在毒氣室里繞著走好幾圈,才終于和白川悠離開毒氣室,鎖好大門,正對著毒氣室,等待起來。
就像是產房外等著結果的丈夫似的,琴酒默默坐在毒氣室門口,表情似是在思考,一言不發。
完成關押雪莉的簡單任務后,白川悠看了看緊閉的毒氣室門,又看了看琴酒。
然后忍不住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