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引擎的轟鳴后,快速的沖進夜色中。
沒過多久。
車子穿越郊區,穿越人煙稀少的街道,穿越山路……最終在施工大樓的大火對面停下。
這里便是卡爾瓦多斯提供的地點。
看著車外的三個人影,琴酒一時間甚至沒發現朗姆在哪。
直到他靜靜的思索一瞬后,才把復雜的目光,停在那道慘不忍睹的焦黑人影上。
……
沿著公路,傳來汽車剎車的吱嘎聲。
朗姆坐在地面上喘著氣。
看到這輛車子開來,總算臉色緩和了一些。
他迫切的想要上車,回去組織,卻皺了皺眉,發現車上坐著的人似乎不太對。
卡爾瓦多斯可沒有留一頭長發。
開車趕來的人,并不是卡爾瓦多斯。
在他的注視里,一個帶著帽子,穿著黑色長擺風衣,和庫拉索一樣滿頭銀發的男人,從車上緩緩走下來。
一舉一動有股生人勿進的冷意,甚至讓現場的氣氛瞬間改變。
朗姆見狀,驚愕的張開嘴巴。
在看到這個銀發男人時,他的全身似乎在一瞬間被凍結。
生活就是這樣的。
在塵埃落定之前,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驚喜還是驚嚇。
另外。
兩名傻乎乎守在旁邊的狙擊手,還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來接他們的成員,是個代號為卡爾瓦多斯,日語講得很奇怪的男人,僅此而已。
不過,當看著銀發男人一言不發,向他們靠近時,兩人感覺全身上下響起前所未有的警訊。
不是因為男人做了什么。
而是因為,男人的走姿,呼吸,長相穿著透露的沉重感,以及因為長發和帽檐,無法讓人看清他眼神的不舒服感,全部融合成一種難言的壓迫感,讓兩人沒來由的肌肉緊繃,緊張起來。
“琴酒?”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朗姆回過神,勉強的抬抬頭說道。
“你怎么來了,卡爾瓦多斯呢?”
“……”
琴酒沒說話。
失去一條腿,全身被燒焦,完全看不出是個人的虛弱老者,靜靜坐在他面前。
眼前這番脆弱的景象,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把手機的通話記錄點開,丟到朗姆焦黑的大腿上。
看到上面不久前,和卡爾瓦多斯號碼的通話記錄,朗姆心中一沉,臉色陰晴不定,“我知道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
琴酒插在口袋里的手動了下,居高臨下注視著朗姆,說道。
對于一個一把年紀,還能在組織高位坐這么久的人,朗姆真是一位不錯的舞蹈家。
只可惜。
有野心的人終究會打碎他的傳說,追尋更大的力量。
——他遇到了更會在刀尖起舞的炫舞大師,克什瓦瑟。
“你說的是?”朗姆沉默了一下,帶著些不詳預感的問。
“提醒我自己的目的。”琴酒不帶感情的答道,他腦海中回想起白川悠曾經說過的話。
混亂不會讓組織有更好的未來。
斬草還需要除根。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接著,他淡淡呼出口氣,似乎是在醞釀氣息。
隨即,他毫無征兆的抬手,目光凜然的向側面開出兩槍。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