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并沒有直接告訴他,應該怎么做。
只是提醒道:“你要知道,有個詞叫做以婊治婊,只有婊才能戰勝婊。”
張天馳靈光一閃,忽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剛才寧初是如何把花如玉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眼睛一亮:“寧大師,我明白了!”
寧初欣慰點頭:“孺子可教也,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張天馳大大的點了個頭,咳嗽兩聲,將聲線調整至深沉的狀態。
提高聲音開口道:“既然花小姐既然不想再繼續看見我,那我就不礙著兩位的眼了,現在便離開。”
說罷,轉身就走。
烏野聽了花如玉的控訴,正在內心是在糾結,究竟還要不要讓張天馳繼續留下。
在他看來,張天馳的去留完全由他決定。
可是,沒有想到,張天馳竟然主動提出要走。
烏野這種做慣了上位者的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種不受自己操控的感覺。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出聲挽留:“張大師,您別走,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張天馳停下腳步,瞥了花如玉一眼。
“花小姐都這樣說了,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么意思?”
烏野:“如玉只是因為您剛才的窒息,被傷了心,她對您其實并沒有惡意的。”
“傷心?”
張天馳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忽的嗤笑一聲:“她有什么好傷心的,要說傷心,也該是我傷心。”
張天馳這一聲嗤笑中聽似囂張無畏,但是只要稍稍細品,就可以品出金飽含了許多其他的情緒。
其中有自嘲,有失落,還有那么幾分的委屈。
跟剛才暴躁的模樣,相差甚遠。
烏野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給驚到了。
不自覺便問:“張大師為什么這樣說?”
“這單子,其實我們張家是不想接的,之前你們去張家的時候,想來你也見過我們家主的態度。
這次我會過來,除了胡大師的關系之外,也是擔心你倆出了什么事,所以特意說服了家主接下這個單子。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特意求著寧大師跟我一起過來,寧大師的出場費很高,我又沒有錢。
雖然她堅持不收我的錢,但是我還是不想讓寧大師白跑一趟,于是我就用我的法拉利代替酬勞,抵押給了寧大師。
我如此勞心費神,不求報酬的幫助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只因為我多說了一句話,就要把我趕出去。”
張天馳理直氣壯的質問道:“難道我不應該傷心嗎!?”
張天馳雖然不像寧初那般可憐跟委屈,甚至說話的語氣還兇巴巴的。
但是架不住他說話的內容,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高尚,太過無私了。
烏野愣是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愣愣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
“剛才我說,妖怪也可能是被人強行帶進來的,并不是說對花小姐有質疑,只不過是提出這樣的一個可能性而已,沒想到,你們竟然因為這句話,就要趕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