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曲巖說:“給我弟弟買房。”
寧初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實在是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
“你為什么要給你弟弟買房,你倆住一起嗎?”
“沒有。”吳曲巖搖頭:“是單獨買給他的婚房,因為我媽說,我身為姐姐,就是應該花錢給弟弟買房,讓弟弟傳宗接代的。
我雖然覺得不太開心,但是我爸媽都這樣說,而且又是一家人,所以就給他買了。”
寧初聽她的話,聽得莫名生氣。
“你爸媽想讓你弟弟傳宗接代,要房子,那就應該讓他自己去買,憑什么讓你出錢啊?”
吳曲巖:“他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告訴我什么東西都是弟弟的,包括我的東西也是弟弟。
而且我弟弟這個人,不怎么上班,每天吃喝拉撒還得問爸媽要錢,哪里有錢買房子啊。”
寧初:“……”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還真是說得她無言以對。
重男輕女這個事情,在整個華夏國,或者是整個亞洲都有些長期的歷史。
有些時候女性被壓迫久了,加上大環境如此,她們甚至都不會覺得自己壓迫。
部分女性,甚至會對這種壓迫樂在其中,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這是自己的厲害之處。
對于這一類的人,寧初覺得她們非常可憐,可憐。
但是這是別人的家事,她一個捉妖師只負責收錢捉妖,不負責家事。
所以她略過了這個話題,打算繼續說剛才關于欠條的問題。
沒找到,吳曲巖突然又說:“我保證,等我把房子賣了,立馬就把錢還給你。”
寧初愣了下:“啊,賣了,你要把房子賣了?”
“對!”
吳曲巖堅定的點頭:“曾經我聽信了爸媽的話,覺得身為一家人,家中得一份子,我就應該負擔起弟弟的房子車子。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爸媽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一家人對待,他們不過是把當一個賺錢機器。
他們一點都不在乎我每天健不健康,開心不開心,他們在乎的,只有我賺了多少錢,我賺的這個錢夠不夠給弟弟買車買車。”
“既然他們不拿我當家人,我又何必還傻乎乎的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他們買房用呢。
我要賣了房子,把錢全部留給我自己花!”
寧初聽了吳曲巖的話,心中很是為了她的清醒而開心。
但是同時,她又有些擔憂。
“既然你房子都買給了你弟弟,現在又要要回來賣了,他們恐怕是不會答應的。”
吳曲巖:“沒事,之前買房的時候,我想要給他們一個驚喜,所以買房子的事情,我都還沒有告訴他們。
而且房產證上的名字,我是我自己的,我想要怎么處理都成。”
如此一來,錢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寧初也答應如果錢不夠,可以答應她寫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