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不許你這般叫我,陸嬌,忘了當初朕和你書信往來時,你不害臊,怎么喚我的?”
“白姑娘,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面前的陸嬌坐在一盞熱氣繚繞的清茶前,杏眸微微張大,好奇地問。
面容嬌小白皙的少女搖頭,笑了笑,“陸小姐今后有何打算?”
陸嬌微垂下臉,面染芙蓉色,有些羞怯地囁喏了句,“等啊...”
......
沈肆下朝回來時,已入酉時。
暮色昏黃,漸染清稠墨色,繁星如墜。
他抱起趴在書案上睡著的少女,卻見她在他懷中幽幽轉醒時,格外不高興。
他發現她眼眶微紅,鼻尖也是紅紅的,清眸里無淚,語氣里卻有哽咽。
“發生何事?”
少年皺起眉,因為她的神情,他原本平靜的心也倏然被扭成一團,覺得喘不過氣。
好像,他這一年來時有的奇怪夢境中,那些離開她的畫面都即將變為真實。
他抱著她雙肩的掌骨不自覺收緊,聽她不說話,只好傾身,在她面頰落下溫熱的吻。
“今日陸小姐來府中看我了。”
少女被他吻得呼吸輕喘后,伸手推開他,柔軟嗓音含著一絲悵意道。
沈肆聞言,垂下眼睫,將她擁入懷里,唇貼著她耳側輕哄,“你不是知道么,我和皇上不一樣,你也絕對不會成為陸嬌。”
“誰知道呢。”她在他胸口處輕哼。
原劇情中,致使沈肆徹底黑化的事件,發生在六個月后,這一事件也是后來君臣反目、忠臣被逼得想篡位的伏筆。
那時,焦紀在被召回都城的途中,遭人刺殺,懷中抱著姬玥的骨灰盒。
焦紀死了,焦紀的家人很快被欲加之罪,判得誅九族,原本追隨焦紀的朝中大臣們銷聲匿跡般,在朝堂上藏頭縮尾。
誰讓皇帝令人意料未及地娶了那位皇后,加上朝堂不久前被洗牌,如今,小皇帝手中的權力足夠他一人掌握殺生予奪。
開始忠心于魏昭的臣子們,眼見著小人把控朝政的局面終于結束,他們盼望著年輕的皇帝,今后能夠仁政愛民,壯哉綏朝。
可初獲實權的魏昭,似乎嘗到了執掌天下的甜頭,過去被操控得太久,一旦出籠...
就肆意得一發不可收拾。
朝堂被理清后,他最在乎的是怎么鞏固皇權,怎么把重臣的權力也收割回來。
他行事愈發專權決斷,手染血腥無數,一些在他眼里對皇權存在威脅的官員,不論功過業績,都被他降職甚至處死。
魏昭唯一信任的,過去只有沈肆。
然而,沈肆勸不住他。
不久后,魏昭又有了一位寵臣,那寵臣便是端莊得宜的皇后親弟。
寵臣每日一頓彩虹屁,比原來好好的魏昭硬生生被夸得盲目。
寵臣嫉妒魏昭身邊還有沈肆,有什么好差事、要事都交給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