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問:“繡衣服上有什么用?”
“總不能在你身上紋個蘿卜叭?”
“...也是。”
“......”下屬聽著兩個人奇怪的對話,尋思著怎么一點也沒有霸道軍閥強寵小嬌妻那味,南小姐不是從金城被拐來的么?
下屬也不敢問,匯報完就自覺滾出去。
不一會兒,又微變了臉色跑進來,“都督,有個下人方才說...鄭老夫人走了。”
沙發上的南蘿一愣,放下手中的針線,這針線還是鄭老夫人昨日教她用的...
這個世界的死亡到來,還真是快。
......
鄭無詡給鄭老夫人辦了喪事,讓老夫人成了鄭家人中走得最體面的一個。哭得最痛的,是伺候老夫人幾十年的老仆從。
鄭家那些被趕出去的女眷,也有不少穿著白衣,過來吊唁鄭老夫人。
南蘿站在二樓的環廊上,聽底下凄楚的哭聲,對鄭老夫人的故事線感到悵然。
如果沒有嫁給鄭老爺...
鄭老夫人大概也會被人捧在掌心?
鄭無詡從她身后走來,看她垂著腦袋,小臉神色復雜,他手掌輕輕撫摸她的烏發,“我雖跟在那個人身邊三年,忘了一切,聽他的話做了很多事,但我絕對不會像他那樣。”
南蘿傷感地‘嗯’了聲,轉身撲進他懷里,揪住他的一撮頭發,兇狠地嘟囔:“你要是敢那樣欺負我,我一定把你腦袋擰下來。”
“噗嗤...”一旁的下屬看笑了,緊接著就被鄭無詡的一個眼神嚇跑。
年輕的軍官牽起少女的手,帶她遠離這個滿是不幸的女人們啼哭的地方。
那些哭聲漸漸被阻隔在大宅的一扇扇朱黑漆木門后,天光從通往后院的拱門外透落在地上,邁出白石臺階,后院里的初冬景象映入眼簾,雖有些蕭瑟,但干凈無塵。
掉了一大半落葉的樹上枝頭,幾只肥啾扎堆在那兒,一通啁啾啁啾亂叫。
“等到了歲末,想不想回金城看看?”
鄭無詡手肘靠在湖邊的雕柱圍欄上,突然問了那么一句。
南蘿愣了愣,恍惚間想起原劇情中他恢復記憶的日子,就在這兩天。
與此同時,在她腦海中敲響警鐘的是,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只剩下兩個月。
兩個月...
兩個月...
兩個月...
“時間可以不要再加速了么?”
“......”突然被宿主用乞求般的語氣詢問的系統,只能如實答道:“自從任務默認為失敗后,已經為宿主關閉時間加速功能。”
南蘿沮喪地點頭。
原來是她忍不住貪心了。
她注意力回到身邊的鄭無詡身上,不禁問道:“你...都想起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