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沖上前去。
她想要解救下張姨的,可她根本就做不到。
她再沒有了剛才那一下的力大無窮,只能看著張姨被鞭打,哀嚎著……
凌夏轉過身走向司北寒。
她漆黑的眸子冰冷,“說吧,怎么你才肯放了張姨?”
司北寒,“說出她知道的一切!”
凌夏到這一刻才知道司北寒抓住張姨,似乎并不是因為她。
她看著司北寒,“你想知道什么?”
司北寒出聲,“你到底是誰?”
凌夏,“……”
她還能是誰?
她就是凌夏啊!
那個一小被父母丟棄的凌家私生女,從小在鄉下跟著張姨長大,雖然這幾年張姨變了,有些和記憶中的不同。
可如果不是張姨,或許她早就餓死,被人欺負死了!
所以不管現在的張姨變得如何的愛錢和冷漠,就沖著將她養大,給過她溫暖,她就該感恩一輩子的!
凌夏也是這么跟司北寒說的。
結果司北寒冷冷的給了三個字,“蠢透了!”
凌夏,“……”
這種時候,這男人還人身攻擊她!
身后保鏢還在折騰著嘴硬的不行的張姨,將她的胳膊裝上去再卸下來,如此的反復著,順帶再不時的給上張姨幾鞭子。
張姨痛的嚎叫著。
痛暈過去,又被潑醒來。
凌夏怒極的一把扯下保鏢手上的鞭子。
轉過身看向司北寒,“你想知道我是誰,問我就可以了!”
“張姨年紀這么大,還生了很嚴重的病!司北寒,你是有多冷血?才能做到讓人這樣毆打一個病人的!”
司北寒根本就不理會凌夏。
他冰沉著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看著張姨,“還是不說么?”
張姨快要疼死了。
她哭泣著出聲,“司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說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北寒瞇眸。
他抬步朝著張姨走近。
紅棕色皮鞋踩在房間斑駁的,沾染著血跡的地板上,一步又一步,仿若是從地獄里踏著鮮血和尸體而來。
那氣勢太過嚇人。
凌夏試圖阻擋,“司北寒,你就放過張姨吧!我說過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盡管沖著我來!”
司北寒冰沉的眸子看向凌夏。
凌夏有些怵。
但她還是堅定的擋在張姨的前面,大腦有些不夠用,想到什么說什么的出聲說道,“求你了,就講點道理,有那么一點點人性好不好?”
司北寒,“你覺得我不講道理,沒有人性?”
凌夏,“……”
難道司北寒講過道理,有過人性么?
但此刻應該不能點頭承認吧?
凌夏的大腦恢復了點理智,正在高速運轉著,考慮合適的說辭……
就在這個時候。
司北寒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就是道理!”
說完,他又接著告訴凌夏的說道,“至于人性,呵!也要分分是跟人,還是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伸手將凌夏扯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