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想到了厲希臣。
現在哥哥一定知道年年是個妖怪,也不能回去。
小年糕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祁燃沒有過多糾結她的身份,反正就是一個小屁孩,還能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嗎?
他唯一的敵人也就是顧月白那廝。
顧月白是絕對不可能蹦出一個這么大的閨女。
此刻的祁燃萬萬沒想到,他就這樣錯過了真相,不僅替顧月白養娃,后來還養得很開心。
“先跟你說好,我們祁家可不幫別人免費養孩子,你想留在這里白吃白住那是不行的。”
小年糕坐在他對面,雙手乖乖地放在腿上,如同認真聽課的小學生。
祁燃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思考她有什么價值。
“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祁燃眉眼間滿是嫌棄,覺得這小不點就是個麻煩。
老爺子可真會給他找麻煩。
“你要想留下來,就得聽我的,我讓你往東不能往西。”如果有人聽到這話,一定會被祁燃的不要臉驚呆。
他竟然喪心病狂到壓榨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我們祁家可不養閑人,要想吃飯就得干活。”祁燃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靠,輕抬下巴,理所當然地說:“現在過來給我捏捏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年糕忍了。
年年慢吞吞地走過去,滿臉寫滿了不情愿,頭上的貓耳朵輕輕抖動著。
祁燃看著看著,心里像是被羽毛撓過一樣,一陣心癢癢,忍不住手欠地捏了一把。
手感軟乎乎,毛絨絨的,還帶著一點溫度,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你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打扮。”祁燃賤兮兮地捏了一把,視線盯著小年糕身后甩來甩去的尾巴一直轉,活像只被逗貓棒吸引的大貓。
沒人知道的是,其實祁燃是個貓耳控,傲嬌的少年表面很嫌棄貓咪,其實很喜歡這種軟乎乎的毛絨生物。
只可惜他對貓毛過敏,而貓咪最喜歡掉毛,這就導致了祁燃對貓這種生物又愛又恨。
小年糕嫌棄地拍開他的爪子,不給摸。
祁燃盯著那動來動去的貓耳,心里蠢蠢欲動,想rua!
他的興趣完全被小年糕頭上的耳朵吸引了過去。
不管祁燃怎么看,那東西都像真的一樣,手感簡直不要太真實。
小年糕氣哼哼地躲開他的手,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這個壞蛋好煩啊!總是揪年年的耳朵,把年年都揪疼了。
祁燃對那對耳朵的興趣十足,頗有些愛不釋手,忍不住捏了又捏,把小年糕的耳朵尖都給捏紅了。
年年實在忍不住了,忍無可忍地偏過頭,嗷嗚一聲咬住他的手。
“嘶……”祁燃下意識地縮回手,虎口上出現一個清晰的牙印。
“小東西,你屬狗的嗎?”
小年糕寶貝似的捂著耳朵,默默地遠離了他。
“壞蛋,不許摸年年的耳朵。”
“不讓我摸也行,把你的耳朵摘下來。”祁燃命令道。
小年糕聞言,瞬間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
摘掉耳朵年年會死的!
小家伙被嚇得臉色發白,差點想轉身逃跑。
祁燃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緩緩瞇起眼眸,心里逐漸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