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大受打擊,神情恍惚地被祁燃拉回家。
“要不,你改個名吧?”祁燃一路上都在想顧月白那只貓。
自家養的小妖怪和那只貓撞名了,讓祁燃非常不爽。
小年糕氣到炸毛,“不行,年年才不要改名呢!”
那只湊表臉的貓貓搶走她的美人哥哥就算了,現在還要搶年年的名字,年年打死也不同意。
要改名也得是那只貓改名,那是冒牌貨!年年才是正牌!
祁燃抽了抽嘴角,用力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行行行,不改就不改。”
祁燃心中不由犯嘀咕,這小崽子吃炸藥了?
他就那么隨口一說,怎么那么大火氣……
小年糕像個剛失戀的女孩子,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進房間里,埋進枕頭里哇哇大哭了一場。
“汪汪汪!”別哭了,來玩啊來玩啊。
人家正傷心著呢,偏偏這只蠢狗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咬著年年的衣服往外拉。
“泥奏凱!”小年糕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哭腔,頭也不回地揮著小手。
“汪汪……”你咋啦?是不是那只野貓欺負你了,別怕我給你報仇。
小年糕嚶嚶嚶的咬著被角。
美人哥哥肯定是被那只壞貓給騙了,才會把它當成年年。
一想到顧月白會把年年的小魚干都給那只貓吃,小年糕不禁淚流成河。
嗚嗚嗚……
小年糕眼淚汪汪地咬著被角,不行不行,年年得想個辦法。
“開飯了。”祁燃大大咧咧,神經粗得很,一點都沒有發現小崽子低落的心情。
小年糕擦干眼淚,垂頭耷腦地從房間里出來。
傷心歸傷心,難過歸難過,但不能影響干飯。
祁燃不會做飯,這幾天年年都是跟他窩在家里吃外賣的。
溫柔得知這件事后,差點沒被祁燃氣死,狠狠地教育了他一通。
祁燃自己吃外賣就算了,可是年年還小,小年糕正在長身體,吃這種垃圾食品怎么長大。
“好好好。”祁燃表面上點頭應下,保證不會再吃外賣了。
可是等溫柔一走,就帶著小年糕吃泡面。
當顧月白過來敲門的時候,一大一小正捧著一碗泡面,呼嚕嚕吃得正香。
“叮咚——”
門鈴聲傳來,祁燃喝完最后一口湯,隨手抹了一下嘴巴,就走過去開門了。
“姓顧的,怎么又是你?”一看到顧月白,祁燃下意識地想關門。
可是隨即,他的視線落在顧月白手上,一碗色澤誘人的紅燒肉。
祁燃關門的動作一頓,“你有什么事?”
“我自己一個人做飯,做多了一點。”顧月白神色淡淡,仿佛看不出祁燃不歡迎的態度。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如果是平時,祁燃肯定讓顧月白麻溜滾蛋。
不過現在嘛……
祁燃的視線黏在那碗紅燒肉上面,不爭氣地向美食屈服了。
“進來吧。”他側過身,讓開了位置。
倒也不是他想吃肉,而是為了小崽子著想。
小崽子這不是長身體嘛……
再說了,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顧月白換了鞋進門,看到坐在客廳里那個小小的身影,眸光略顯柔和。
小年糕背對著他,正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湯。
顧月白聞到空氣中泡面遺留的味道,臉色倏地沉下去。
“你就讓她吃這種東西?”男人神色不悅地質問。
祁燃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倒想做飯來著。”
無奈實在沒有那個天賦……
顧月白眼中閃過一絲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