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到小年糕被幾個白大褂按在地上,像一只垂死掙扎的魚。
小年糕秉著“打不過你,也要咬死你”的想法,扭過頭在白大褂手臂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兇狠的小眼神猶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獸,終于露出了她奶乎乎的小乳牙,不咬死你誓不罷休。
司寒眼底閃過興味。
原以為是個軟弱可欺的小廢物,沒想到竟然還有另一面——
“住手!”江馨兒又驚又怒,一時急上心頭,顧不得請示司寒,連忙上前拉開那幾個白大褂,將小年糕從魔爪中拯救下來。
“年年,你沒事吧?別怕別怕,姐姐在這里……”江馨兒心中愧疚難當,看到小年糕哭得慘兮兮的小模樣,心更是狠狠抽了抽。
小年糕哭得像遭受了嚴厲的酷刑,捂著手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疼,疼疼……”
此刻白大褂已經采完了血,抽了一小管鮮血放進隨身攜帶的醫療箱里。
年年一看到那一小管鮮紅的血液,頓時一陣頭暈眼花,原本白里透紅的臉蛋此刻一片雪白,嘴唇哆哆嗦嗦的,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和過來。
“先,先生……”江馨兒條件反射地將小年糕護在身后,心尖狠狠顫抖了一下,聲音干澀。
“您這是……要做什么?”江馨兒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一下措辭。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眼前的男人面色陰晴不定,心里莫測難以揣摩,最不喜別人質問他的決定。
哪怕江馨兒沒有那個意思,可男人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夠過問的。
江馨兒心中一緊,手心都滲出了汗。
意外的是,男人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神情淡漠地吩咐了一句:“照顧好她。”
直到男人極具壓迫感的身影離開后,江馨兒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每次面對這個深沉莫測的男人,總是會讓她感受到非常大的心理壓力。
“年年,你……”江馨兒轉過身,關心地詢問了一句,就看到小年糕面色蒼白如紙,渾身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江馨兒大驚失色,連忙接住她滑倒的小身子,驚慌地呼叫:“醫生,醫生——”
小年糕軟綿綿地暈倒在江馨兒懷里。
她沒有大礙,只是剛剛抽了血,一時體虛暈過去了。
“讓她好好休息,接下來做點補血益氣的食物給她吃。”金發碧眼的英俊醫生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優雅醇正的倫敦腔分外撩人。
“喬恩醫生,你們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一個幼小的孩子。”江馨兒不贊同地皺起眉,眼中隱隱帶著慍怒。
“抱歉江小姐,恕我無法相告,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喬恩面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像一只笑面狐貍。
“為了你著想,勸你不要打聽那么多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畢竟,我也不想看到這世上就此失去一位如此漂亮迷人的女士。”
江馨兒俏臉微沉。
…
兩人嘰里呱啦的用英文交流,小年糕一個字也聽不懂,小奶包縮在被子里,看起來只有小小的一團,可憐又無助,悄悄紅了眼眶。
小年糕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里太可怕了,年年想回家……
剛剛被針頭扎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小年糕心里充滿恐慌。
為什么要抽年年的血?大反派哥哥要做什么?
嗚嗚……年年想回家,哥哥怎么還不來找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