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
馮殃一愣。
殷承祉割了自己舌頭的心都有了,問什么問?有什么好問的?便是要知道之后私底下問圓球不就行了?他還是小孩子嗎?怕被人搶了師父奪了寵愛嗎?他又不是圓球!再說了,別說人已經死了,就算還活著,真的就比得過自己?圓球不是一直說從未見過師父像對他一樣對過一個人嗎?!那個木安陽自然也沒有了!
“師父,徒兒只是好奇……師父不必說的,是徒兒不好,徒兒不該問的!”
馮殃看了看他,“一個故人而已。”
“故人?”殷承祉又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了。
馮殃頷首,“嗯,一個故人。”
“他……他對師父很重要?”殷承祉還是問了,問的自己滿心滿肺的難受,哪怕已經死了還是難受。
曾經有那么一個人,對師父也很重要。
“可以這么說吧。”馮殃頷首,“第一個沒想把我抽皮扒筋吃了的人,第一個說我是他朋友的人,好了,都已經死了好些年了,便不提了。”說完,便岔開了話題,“你方才有些失態了。”
“徒兒知錯!”殷承祉腦筋還沒轉過彎便直接認錯。
馮殃嘆了口氣,“你這不辯解便認錯的毛病怎么來的?”
“嗯?”燕王有些懵。
“算了。”馮殃無奈,怎么來的也是自己養出來的。
殷承祉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連死人都比不過了,“師父,你方才說朝廷猜疑我們軍需的事情了?”
“嗯。”馮殃順著他的話題,頷首。
殷承祉皺起了眉,“師父先前為何沒說過?”說完,便又忙道:“徒兒不是……”
“你還不夠忙?”馮殃打斷了他的話。
殷承祉一愣。
“事情解決了便可以了。”馮殃繼續道,“不過往后這些事情為師亦會交給你,到時候你便清楚了。”
殷承祉吸了口氣,“師父是怕我心里難受嗎?”
“那你難受嗎?”馮殃反問。
殷承祉搖頭,“不!徒兒不會的!師父,徒兒很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師父,徒兒不怕的!”
“好。”馮殃也不欲多說,“當時沒告訴你,一是事情解決了,二是不想讓你分心,至于你所說的怕你難受,阿承,為師雖然活了一把大年紀了,可還不至于覺得自己養出了個瓷娃娃來。”
“師父不老!”殷承祉忙道,隨后便恍然大悟了,“師父今日做如此裝扮,便是擔心……師父,你不必如此!有徒兒在,沒有人敢對師父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