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祉一怔。
木安陽慢慢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這個名字對于姑娘而言,很重要?”
“也可以這么說。”馮殃答道。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與姑娘是什么關系?他現在在哪?不知在下是否……”
“死了。”馮殃截斷了他的話,“死了很多年了。”
殷承祉眼瞳一震,腦海中浮現起了之前圓球說過的那些話,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那個男人……木安陽,是男人的名字,是圓球所說的那個第一個知曉師父秘密卻沒有害她有良心寧愿自己死了也不愿師父救他的人?是讓師父之所以想要學著當尋常人的那個人?甚至是讓師父之所以愿意留他在身邊養育教導的那個人?!
木安陽?!
木——安——陽!
他早就知道這個人了,許多年前見到那個詭異的白光男的時候就隱約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不久前,圓球親自說了這個人,如今,又知道了這個人叫什么了!甚至知道了師父親口說是很重要的人!
殷承祉突然間覺得自己腦子亂糟糟的,而心里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似得,整個人都很不好很不好,甚至生出了一絲的恐慌。
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不過就是師父的一個故人罷了,而且還已經死了,圓球說,死了好多好多年了……
可……可師父說,他很重要!
在師父的心里,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人!
不僅僅只有他一個!
圓球不是人,而且,圓球也爭不過他比不過他,從小到大都只能在邊上嗷嗷著師父偏心偏心罵自己是臭娃娃,從來都爭不過自己,那這個木安陽呢?
自己與他……
在師父心里到底誰更重要?!
“原來如此。”木安陽像是終于卸下了多年的枷鎖似得,朝著馮殃拱手作揖,“在下謝馮姑娘解惑。”并沒有深究下去的打算,一是還沒瘋魔到這個地步,二嘛,一個死人而已,他總不能去計較一個死人怎么的就取了跟自己一樣的名字,再說了,名字一事,哪里是自己做得了主的?哪怕他再不把老頭子放在心上,可叫什么名字,還是只能讓他做主,“今日是草民無狀,還請燕王殿下恕罪,草民向來行事隨意,屢屢給木家父兄惹來麻煩,實在混賬,希望這一次,燕王殿下能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木家!”
殷承祉從恍惚中強行讓自己回過神來,冷冷地盯著他,說道:“若有下一次,哪怕木家功勞再大,本王亦不容你!”
“謝安王。”
“嚴朗,送客!”
木安陽再告罪,便目不斜視地隨嚴朗離開了。
“有什么好生氣的?”
“師父,木安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