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殿下,是屬下。”門外傳來了十五的聲音,“夫人讓屬下過來為殿下診脈。”
殷承祉眼瞳一緊,心跳瞬間加快了,但還是冷靜地說道:“我昨晚沒睡好,正準備休息一下,你……”不,不能拒絕!若是師父多想了怎么辦?他咬了咬牙,說道:“進來!”
十五推門而進。
殷承祉坐在了桌邊,神色平靜,一絲一毫狼狽都看不到了,“師父讓你來的?”
“是。”十五上前,“夫人擔心殿下,所以特意讓屬下過來看看。”
“嗯。”殷承祉點頭,然后伸出了右手。
十五本來也沒發覺什么的,燕王不管是語氣還是神色都是很正常,甚至連宿醉過后的狼狽都看不到,只是……“殿下的臉?”
殷承祉依然不動聲色,“什么?哦,臉啊。”他抬手抹了抹,“方才有些站不穩不小心撞了一下,沒什么大礙,你不必擔心。”
十五有些狐疑。
“你若不放心我人就在這,好好診脈便是。”殷承祉道。
十五便也不再說什么了,上前認真診起了脈來,一刻多鐘之后,方才結束,至于燕王臉上的傷,看著雖有些不像是撞的,但也只是簡單的皮外傷,連藥都不必上的那種,“殿下并無大礙,只是昨夜宿醉怕是有些難受,喝一劑醒酒湯便會好的。”
“嗯。”殷承祉頷首,“我撞了臉的是莫要跟師父說,宿醉鬧了一場本就不妥了,若還傷了自己,師父怕是真的會怪罪我了。”
“是。”十五應道,也沒覺得這要求有什么不妥,要說燕王有什么怕的話,那便是馮夫人了,“屬下這便去熬醒酒湯。”
殷承祉直至他離開之后方才敢大口喘氣,沒有被發現!沒有被發現!“殷承祉……你……你真的不能這樣了……”
借著這一次醉酒,他一整天都沒出院子,直至第二日才出來,然后,端著一張慚愧的臉來到了馮殃面前。
“師父……”
原本是來告罪的,不單單是為了醉酒一事,更是為了……他一定不會再放肆的!一定不會!
“徒兒一定不會再犯的!”
馮殃看了看他,“醉酒傷身,也失去了清醒,雖然如今你身邊的人應當能護的住你,但自己的安全得自己負責。”
“是。”殷承祉正色應道,“徒兒再也不會了!”
“那就坐下來吃早飯吧。”馮殃也沒再教訓,瞧他這模樣估計再教訓的話怕又得跪上幾天幾夜了,“婚禮可還順利?”
殷承祉正襟危坐,“嗯,很順利。”
“那就好。”馮殃應道,便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