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陽吸了口氣,“這馬原本便是木家準備敬獻給燕王殿下作為及冠之禮的,如今夫人要了去,想必殿下也不會反對。”
馮殃挑眉,“哦?”
“明州的馬市向來興旺。”木安陽又道。
馮殃了然,也便是說他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要尋一匹好馬送給燕王當成人禮的賀禮了,“既然如此,我便待燕王收下了。”說完,便揮動著韁繩,欲離去。
“等一下!”木安陽忙道。
“還有事?”
木安陽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夫人既然遇上了我們,豈能讓夫人獨自一人上路?木家若是這般怠慢,怕是殿下會動怒了。”
“你想如何?”馮殃覺得既然要了人家的馬,自然也該聽聽人家的話。
木安陽拱手道:“不知夫人要去何處?”
“京城。”馮殃并未隱瞞。
木安陽并不意外,“草民也正要求前往京城,不如讓草民護送夫人一程如何?”
馮殃審視了他半晌,“可以。”
有人安排一切的確比只身上路要舒坦多了,雖說汗血寶馬能一日千里,不過大冬天的這般趕路絕對不好受,馮殃怕到時不怕,只不過也未必就需要這般著急,況且,錦東與木家的關系仍然需要維系,木安陽的好意,她得領。
代表錦東和燕王領。
木安陽并未再提及當日見面的事情,也并沒有任何冒犯逾越的舉動,恭恭敬敬的將馮殃當祖宗一樣伺候,一路上安排的那是無微不至,妥帖的圓球都懷疑對方是不是不懷好意了。
“主人,這木三傻子轉性了?”
它主人沒回應。
圓球繼續聒噪,從第一次見木安陽開始到后來成了木三傻子,巴拉巴拉地分析,恨不得將木三爺給拆開來一塊一塊地研究分析似得。
“閉嘴!”馮殃似乎受不住這聒噪。
“可主人,小球沒有嘴啊!”圓球這回沒聽話,“而且主人你不讓小球說話,小球心里發慌啊,主人,小球還是擔心娃娃,還有,這木三傻子看主人的眼神很不對勁,小球……”
“殷承祉若連這點事情都受不住還不如真早挖坑埋了自己算了!”馮殃打斷了它的話,語氣有些煩躁,“還有,你也沒心!”
“主人……”圓球敏銳地發覺了主人情緒的不對,“主人也擔心娃娃的是不是?不對,主人你明明可以自己去京城的,之前主人一個人跑了大半個大殷也沒事,現在怎么就要坐馬車了?啊!主人,你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恢復?主人你不要嚇唬小球啊,小球不能沒有主人的,主人千萬不能像那白光男……”
“閉嘴!”
“主人……”圓球嗚嗚嗚地哭了。
馮殃吸了口氣,“你主人我還死不了,你哭早了!”
“主人……”
“有人能使喚的做什么要自己辛苦?”馮殃忍無可忍似得,“你主人我看起來就這么傻嗎?”
“啊?”
“再不閉嘴就給我休眠!”
休眠?!
“不要!”這對圓球來說簡直就是死亡警告,“小球不說了不說了,小球這就閉嘴,沒有嘴也閉著!死死閉著!”
馮殃閉上了眼,好半晌后才道:“他不會有事的,我還沒收拾他,怎么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