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圓球疑惑不已,不過不敢開口問,不著急不著急,主人說沒事就沒事,也不要問不要問,等到了京城不就全都知道了?
木安陽表面是平靜,只是心里卻從來沒有平靜過,不說當日見面一事,便是如今她只身一人出現在明州,便十分讓人驚訝。
皇帝召燕王入京,她趕去京城理所應當,可為何不是從錦東出發?而是在明州?她何時來了南邊的?為何出現在明州?為何那般巧合地盜走了他的馬?
真只是巧合?
明州有什么值得她足不出戶數年之后千里之遙而來?
這些年來,燕王的勢力范圍從未超出過錦東,哪怕與木家有合作,和其他南邊的商賈也有合作,但僅限于此罷了,難道是之前他的行為惹怒了他們,所以這位親自前來欲尋其他人取代木家?
“三爺,小人覺得與其猜測,不如直接敞開來說。”手底下的心腹莫先生開口道,“以小人對燕王師徒多年來的了解,他們應當不是那等過河拆橋之人。”
一言驚醒夢中人。
木安陽撥開云霧見青天,是啊,為何就不能直接問?當日那般疑惑都能問出口,為何眼下這個就不能?他理應問清楚才是!
“你說什么?”馮殃臉色驟然變了,卻并不是因為木安陽又一次僭越問了不該問的,而是從他口中說出,皇帝召燕王入京一事,“皇帝召了燕王入京?!”
木安陽神色也一變,“夫人不知?”
“何時的事情!”馮殃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神色都冷沉了下來。
木安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她不是因為燕王一事入京?那是為何?還有,皇帝召燕王入京一事定有內情,而絕不是單單為了及冠禮一事,這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一直覺得既然馮夫人都準許燕王入京,便是已然有所準備,燕王此次如今便是會有風險,但絕不會有危機,所以,木家的賀禮也從送去錦東轉而送去京城,可如今,她竟然不知?“夫人為何來明州?”
就差沒直接問出來她是不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何時的事情!”馮殃咬牙道。
木安陽神色凝重地說了,“……聽聞陛下派去了護衛專門護送燕王殿下入京,而之所以如此著急,是因為燕王的及冠之日臨近,所以,未等過完年便出發了!”
所以,她的確中計了!
調虎離山之計!
葉晨曦的作用便是引起她的懷疑,從而將她引出錦東,進而無人阻止殷承祉涉嫌!
皇帝親自派人來,不管是從大局出發還是顧念兄弟情分,殷承祉都不會抗旨,他一定會入京!而在入京之前……
他若是發現了她消失了,會如何?
“算算時間,應當快到京城了。”
馮殃抬腳就往外走。
“馮夫人……”
“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別多事!”馮殃頭也沒回地喝道,大步走出了下榻客棧的房間。
木安陽愣了愣,最終還是覺得該追上去,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豈能坐視不管?這就是他該干的事情,只是人還沒追上去,便被一道白光給刺的不由得轉身躲避,可怕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將他逼退回了屋子里,甚至胸膛血氣都翻滾起來了,待他白光消失,他緩過來咬牙撐著身子,追出去,卻依然是不見人影了。
怎么……怎么回事?
自認為見多識廣的木三爺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