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軍吸了口氣,“追不了了。”
劉群山既然來了,便絕不會只是帶這么區區幾十人!
他們追上去,除了送死之外,不會有其他結果!
“那陛下……”
“本將自會像陛下交代!”姚軍苦笑,“所有后果本將一力承擔!”
……
劉群山當然不會只帶了幾十人前來,三千精兵出寧州,一路化整為零,在沿途落下了無數個據點,只需要接到燕王,不管當地駐軍還是皇帝派來的人,都能一戰!
“殿下是想要休整兩日,還是直接啟程回錦東?”
“啟程。”
馬車中傳出了干凈利落的兩個字。
劉群山也沒有再多問,這一趟出來的確是來救人的,他們之間的個人恩怨是一回事,哪怕他對燕王多不滿也絕不會將大局置之不顧,皇帝連燕王都下手,又豈會容的下崔家?況且,崔家在錦東為朝廷做牛做馬這般多年,能得到什么好下場?跟著燕王,或許還能打開新的局面,而事實上,這個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先帝若真留了遺詔立燕王為帝,錦東便能與朝廷爭一爭這天下!由燕王坐天下,總比由永樂皇帝坐,要對錦東,對崔家好!
一行人,繼續日夜兼程。
歐陽三受不住這樣的奔波,在離開余州之后便被安排留下養傷了,雖說不往后放心燕王在劉群山手里,但也總不能讓自己成為負累。
“殿下,夫人必定能沒事的。”有了誅殺姚軍的那一件事,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一旦夫人真的出什么事,燕王怕是真的要瘋了,“您要相信夫人,這世上最不愿殿下傷心的便是夫人了。”
“是啊。”殷承祉抬手輕輕地為她梳理長發,哪怕是在馬車上日夜兼程趕路,也還是將人照顧的很是妥帖,“她從小就最偏心我了……”
歐陽三還想說什么,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只得讓歐陽三多加注意,“殿下的情緒有些不對,你多注意點,不過也莫要再刺激他!我相信殿下能保持冷靜的。”
“我知道了。”木安陽沉沉地應了這話,一路上既要和南邊本家的父兄聯系讓他們及時做好應對的準備,還得安排人去解救望縣衙門大牢里的人,又得操心燕王殿下的情緒,簡直恨不得一個人當十個人用了,他木安陽何時這般操心過?還有另一件事……“燕王對馮夫人……”
“殿下是夫人一手養大的,自然待夫人親厚!”歐陽三打斷了他的話,可卻又是明顯的不打自招了!
木安陽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驚愕?憤怒?不甘?還是恨不得上去將那大逆不道的混賬拖下來……“他瘋了是不是?那是他師父,他怎么能……”
“木安陽!”歐陽三喝道。
木安陽真不愿意給那臭小子這面子了,他自己做得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還怕別人說?他將木家的未來壓在他身上,就真的沒錯?!還有——老子都沒敢動的念頭,憑什么讓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給搶先了?那個女人是誰都可以惦記的嗎?當日她那般撩撥他,他都沒對她動過旖念!那女人還撩了不認,冷冰冰地說那不過是交易!他現在倒要看看她如何應對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對自己竟然生出非分之想這事!“她真的沒事?”
“總之你做好該做的,不該做的半點不沾就是了!”歐陽三多一個字都不愿和他說了,恨不得不顧自己死活繼續跟著大家一同走!
木安陽沒能從他嘴里挖出什么來,只能憋著一口氣繼續日夜兼程趕路,而很快,便順利抵達了寧州邊界了。
皇帝的追兵沒有再追來。
只是這期間卻并不代表皇帝什么都沒做,就在燕王徹底擺脫了朝廷的抓捕之時,京城又傳出了極為震撼的消息。
燕王的恩師馮夫人與當年的安氏妖后同出一源,也就是說,那馮夫人也是個妖孽,而且她這個妖孽比安氏妖后更加的厲害。
除了能蠱惑人心之外,她還能長生不死,哪怕萬箭穿心亦能不死,而她的血肉,若是尋常人吃了,便能和她一般,長生不死。
這一消息傳出,天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