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么舊好續的?”燕王當即冷臉了。
崔懷有些錯愕,也有些哭笑不得,“殿下……”算了,跟一個煎熬了十六年終于熬出頭的人講什么道理?根本沒道理可講!“那就請殿下代為轉告下官的歉意,當年下官對馮姑娘多有不敬,望請她諒解。”
“免了吧!”燕王殿下的醋意大的百里之外都能聞到了,“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滾!”
“是,下官這就滾!”崔懷哭笑不得。
不想就不想吧。
就這樣也不錯。
反正到時候真的打來了再說。
那位總不至于真的愿意見到她的徒兒永遠受人挾制吧?
錦東也不是等不起。
而且,比起主動出擊,被動對于錦東來說或許更有利。
燕王都愿意退在錦東不出了,皇帝還趕盡殺絕,便不能怪燕王不念兄弟之情了,到時候再將先帝的遺詔公告天下,一切便更是名正言順了!
便讓燕王好好享受些安寧的日子吧。
這些年也是真的苦了他了。
……
殷承祉打發完了崔懷便匆忙趕回去,卻見到歐陽三和十五都在,“師父。”眼睛一橫,掃到了旁邊的兩人身上,似乎在警告什么。
兩人當然接收到這信息了,趕緊告退。
殷承祉等人走了之后,“師父見他們做什么?”
“我還不能見了?”馮殃也沒惱,什么脾氣都被他給磨光了。
殷承祉笑道:“當然不是了,師父想見誰便見誰,對了,崔懷說想拜見你一下,師父可要見?”
“不見。”馮殃道,“免得你又給人臉色瞧。”
“師父……”
“別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馮殃道,“看的心煩!”
殷承祉又笑道:“是!”隨后又問道,“師父為何見他們?說什么了?”
還說想見誰就見誰了!
“你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馮殃反問。
殷承祉自然不會認,而且他也沒做過,“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師父若是不想說便算了。”
馮殃睨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就問了問這是十六年的事情。”
“哦。”殷承祉不甚在意地給她空了的茶杯斟茶。
馮殃看不下去,“放心,沒說你壞話,只是說了嚴朗死了,當年的八十一人折損大半,剩下的除了他們兩個基本都在軍中,還算混的不錯,還說了聶榮的事情。”
“哦。”殷承祉點頭,“都是徒兒沒用,沒護住他們。”
“你以為你是神嗎?”馮殃冷笑,“能護住你自己就算不錯了!”
“師父說的是。”殷承祉又笑呵呵地應道。
馮殃就是看不慣他這模樣,“過來!”
殷承祉當即往前靠了過去。
馮殃抬手拍了一下他腦袋,“你這腦子現在是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便沒有別的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