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陪了林花容兩天,也耽誤了不少事情。林花容受傷住院,出國游玩的計劃自然也告吹了。
張嫂抱了一堆舊衣服出來,林母掃了一眼,不甚在意地道:“都扔了吧。”
張嫂應下,正要抱出去扔了的時候,林母忽地注意到什么,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夫人?”
“那條圍巾……”林母看到夾在舊衣服中間的白色針織圍巾,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買的。
張嫂把圍巾拿出來,一下子恍然,“真是忙糊涂了,這不是二小姐給夫人織的圍巾嗎?差點讓我給丟了。”
林母一下子想起來了,是幾年前她過生日的時候,林花諾送給她的。
那天是周末,林花容出去和同學玩了,只有林花諾在家,她匆匆回家了一趟,聽到動靜的林花諾下了樓,那會兒圍巾被她用精致的小紙袋裝好,然后跟在她身后,等她講完電話,才慢吞吞地道:“禮、物。”
那會兒林母有些意外,但很快又來了電話,她必須又要趕回公司開會,那紙袋被她落在書房里了。
晚上她將近凌晨才回家,回家之后便見到熬夜等她的林花容,林花容把餐廳布置好,又訂了個大蛋糕,點了蠟燭,給她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場生日。
至于白天林花諾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早就忘在腦后去了。
林母看著手里的針織圍巾,比不上商場里幾千一條的奢侈品,但是卻能看出來織得很用心。
林母想起那次生日,她逢人邊說花容懂事,生日還給她驚喜,有這樣的女兒是她的福分,但是卻忘記了沉默不語的林花諾。
林母留下了這條圍巾,抓在手里,軟乎乎的。
林花諾把積木好好裝進收納盒里,眼巴巴地看向江遇。
江遇動作算不上溫柔地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一邊往外走去,“回去吧。”
沒有夸獎,不高興。林花諾微微撅了噘嘴。
堆積木的時候她有給自己偷偷計時,今天她的完成速度比以前都快。
手機鈴聲響起,林花諾看向江遇裝著手機的口袋,然后見江遇接起電話。
林花諾把訓練室的門關好,江遇倚墻站在拐角口,從走廊窗戶照進來的光描繪著他的輪廓。
恰好此時,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江遇眸光變得凌厲冰冷,就連習慣揚起的唇角此刻都抿成冷冽的弧度。
“繼續找下去,之前答應給你的報酬,我出雙倍。”
林花諾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沒有上前。
這樣的江遇,和平時不大一樣,她還有點不習慣。
那邊江遇掛了電話,眼眸微微瞇著,眼底沉積著濃郁的黑暗粘稠腐爛。
“江遇。”
“江遇。”
“江遇,江遇,江遇,江遇。”
江遇深吸一口氣,道:“林花諾,安靜點。”
“哦。”聽到了還不理我,害我叫了那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