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漠冷冷看著蘇氿,“說吧,你是哪國派來刺探我闌國的細作”
蘇氿即便被捆仙繩綁住依舊面不改色,“我不是細作,此行也不會損害闌國利益。千漠太子,我勸你給我松綁。”
千漠冷笑“不說把她給我送到刑部大牢,我闌國刑部千般酷刑,總有一樣能叫你開口”
千漠身邊扈從當即朝蘇氿走來。
蘇氿輕嗤一聲,身上捆仙繩瞬間被掙開,與此同時,幾名扈從也被她用捆仙繩絆倒在地。
蘇氿把捆仙繩扔一邊,輕哼道“真以為區區捆仙繩能綁得住我我不過給你們些面子,才夜黑風高時來戶部,才請你給我松綁。我若是想,便是闌國皇宮也如如無人之境”
千漠驚了驚,當即凝起靈力朝蘇氿襲去“狂妄”
蘇氿黛眉微挑,“千漠太子既說我狂妄,那我便讓你看看什么才叫狂妄”
元嬰期威壓排山倒海壓來,以至于千漠喘氣困難。
蘇氿毫不客氣地修理了千漠一番,赤手空拳把他打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這才拍拍手推開戶部的門,大搖大擺進入其中。
躺在冰涼的地上的千漠,看著那個囂張肆意的紅色身影,氣得咬牙切齒。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個恣意輕狂的紅衣女子,會是他日后逐鹿天下的最強勁敵
蘇氿用了一天一夜翻遍闌國所有戶籍,依舊沒有找到與君御離名字年齡等相符的人。
北上諸國,她一邊游歷山水,一邊增強修為。
時逢戰國紛爭,諸國狼煙烽火,哀鴻遍野。她自幼在杏陵長大,未國偏安一隅,被未帝治理得海晏河清,她雖知亂世殘酷,卻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但她從未駐足,她深知,她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那些餓殍千里哀鴻遍野的慘狀,唯有亂世結束,才可終止。
那時候她一心尋君御離,只覺得天下紛爭戰亂自有那諸侯霸主去管,與她蘇氿何干
她在抵達晉都沁陽前,受到了血滴門殺手的追殺。
血滴門殺手見不敵她,寧可自盡也不泄露買家信息。蘇氿便借用寒音谷的勢力,挖到了血滴門總壇地址。
彩鳳鳴岐七弦琴出,血滴門傾覆過半,血滴門主夜玨親自出面求饒,并且忍痛讓出厚禮,供出刺殺她之人乃寒音谷老妖婆的余孽,蘇氿才善罷甘休。
自此,夜玨在血滴門頒布了一條禁令,再不許接刺殺寒音谷主的單子。
晉國全民養蠱,修煉蠱脈,百姓終年身穿包裹全身的袍子。
走在沁陽城中,蘇氿只覺得周圍都陰森森的。
她查過晉國戶籍后便要離開,然而她剛出城,就被一群晉國士兵圍了起來。
蘇氿挑眉,她自信這次去戶部神不知鬼不覺,晉國人不該像千漠那樣覺得她可疑才是。
團團圍著她的士兵讓開一條道,一個身穿霾藍色衣袍的少年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少年全身被衣袍包裹,只露出一張病態蒼白的臉,雙眼純澈宛若稚兒般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