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蘇遷隨手指了個人,自信道:“品評一下吧。”
那人滿頭大汗,絞盡腦汁道:“這幅錦雞圖,色彩明麗鮮艷,斗志昂揚……”
“什么錦雞圖?!我畫的是彩鳳,是鳳凰,沒看出來嗎?!”蘇遷怒了!
那人干笑:“哈……沒看出來。”
跟著君御離來迎親的謝安景不厚道地笑了:“就這畫技還敢和我們殿下比,蘇遷,你自信過頭了吧?”
蘇遷瞪了謝安景一眼,不客氣地走到了君御離面前,“我倒要看看你們殿下能畫得有多好!”
義父和君瑯推薦他跟君御離比畫時,可都一再保證君御離的畫肯定不如他的!
蘇遷不知道的是,蘇牧和君瑯兩人,一人想著給君御離放水讓他趁早娶走蘇氿,另一個還記著他瞞他蘇氿和蘇牧身份的事情才故意坑他。
君御離正好停筆,任由謝安景和白宋把畫卷展開。
畫上撫琴的美人紅衣絕艷,一顰一笑眉眼動人,似妖似仙風華絕代。
“這畫的是郡主?!”
看到君御離手中的畫卷,在場眾人都是一愣,甚至有人乍一看還以為是蘇氿來了。
“沒想到大淵太子畫技竟也如此高超,不到一刻鐘,便能將泠音郡主畫得如此活靈活現!在下佩服。”
“那眉眼間的神色都畫得顧盼神飛,好似真人!”
杏陵世家尚雅,世家子弟大多精通琴棋書畫,所以不論畫技如何,鑒賞的能力都是有的。何況有蘇遷的錦雞圖對比在前頭,差距這么大,但凡有眼睛都看得出來誰的畫技更好。
蘇遷整個人都驚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君御離:“你不是不擅長作畫嗎?”
“誰告訴你的?”白宋瞥了蘇遷一眼,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當初殿下和郡主分開的那兩年,夜夜難眠時便在書房中作畫,畫的都是郡主。
所以看到殿下在一刻鐘內畫出郡主的模樣時,白宋完全不驚訝。
蘇遷也猛然反應過來了,當即捏著拳頭去找君瑯算賬:“好啊,君瑯!”
那小子和君御離是兄弟,肯定是和君御離串通好的!
至于蘇牧也坑了他這一點,被蘇遷選擇性忽略了。
第一關,君御離勝。
第二關,身著龍袍的寧熠辰手里把著笛子走上前來,他桃花眼含笑:“第二關是朕。大淵太子,要想進門娶朕的師妹,就先贏了朕的御音。”
寧熠辰對此十分自信,他敢說他的御音術認第三,沒人敢認第二,至于第一當然是他師妹。
當然,他也不是存心不想師妹出嫁,就是不能讓君御離娶他師妹娶得這么輕松,到后面肯定會給君御離放水通過的。
寧熠辰其實很無奈,他也不想為難君御離,但這都是他父皇的任務。
見君御離點頭,寧熠辰挑了挑眉,轉頭對身后的人說:“諸位給朕做個見……”證。
寧熠辰回頭時就懵了。
原本浩浩蕩蕩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不過轉眼的功夫,就空了一片。甚至就連蘇府大街上看熱鬧的百姓都消失一空,同一條街的樓閣房屋紗窗緊掩朱門緊閉。
“人呢?!”寧熠辰傻眼了。
君御離:“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寧熠辰甩袖,拿起玉笛就吹了起來。鬼哭狼嚎的笛音流瀉,滿街的杏花撲簌簌落下,四周的朱墻碧瓦都好似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