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原本有的旖旎瞬間消失。
沈沂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宛若冰雪消融。
他伸出手揉了揉寧灼的頭發:“放心,我只會讓你心甘情愿跟我,不會讓你有任何一點不情愿。不過我倒是很愿意對你以身相許。”
寧灼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你還受著傷呢,就不要貧嘴了。”
“難道不是你先說這些的嗎?”
論如何能夠將天給聊死,沈沂絕對可以算的上是第一名。
正當寧灼想要開口的時候,整個人卻又被沈沂抱在懷里,他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我從未認為自己會害怕什么,但是剛才我卻害怕了,我害怕你從此會消失在我的生命力,只要你能夠平安,我愿意用一生來換。”
寧灼從未相信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愛情,有人愿意用生命去救另外一個人的,就算是這些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她也未必可以做到。
寧灼沒有掙扎:“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SY?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情,沈箏應該怎么辦?”
“想過。”
沈沂說出一個令人意外的答案。
“沈箏現在長大了,也可以扛起SY了,再者,不是還有你在她身邊幫助她嗎?”沈沂又頓了頓,“再怎么不濟,不還有淮左這個商業奇才可以幫助她嗎?”
寧灼猛地抬眸:“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原本她認為沈箏喜歡寧淮左是一個秘密,起碼對于沈沂來說算的上是秘密,可是現在看樣子,人家竟然早就已經知道了?
沈沂啞然失笑:“箏兒是我妹妹,她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再者就算是有我不知道的,她看淮左的眼神也可以說明一切了。”
“是不是?”
寧灼有些懷疑:“如果你這么厲害從箏兒眼神中就可以知道她喜歡哥哥的話,那么你怎么就不知道我喜歡你呢?”
這個問題的確是問住了沈沂。
他垂下眼瞼:“可能是因為你太過于耀眼?”
沈沂自認為是生于金湯匙,但卻長在污泥里的人,陰暗不堪。
而寧灼卻生出金湯匙,長于金湯匙,明媚張揚的就跟一個小太陽一樣。
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樣的她會喜歡上這樣的他。
寧灼以為自己會聽到一千種答案,無非只是敷衍,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一個這樣的答案。
虛無縹緲,但卻又真實的可怕。
“我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是一個會自卑的人。”
自卑?
這個詞匯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沈沂的身上,但現在卻又無比的合適。
“自卑不是誰都會有的嗎?”
“但你還是會一直教我,你是不是當時就對我存了心思?”
“想什么呢?”
沈沂簡簡單單就否定她的話:“你當時不過十八歲,高中都沒有畢業,我要是對你有什么不軌的心思,那我不是地痞流氓?但是,你對我來說一直都是特殊的。起因是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跟我一樣的倔強不服輸,后來卻是因為你的性格,我想似乎并沒有什么人可以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