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沈沂看著從剛才就焦躁不已的寧灼,安慰道:“你就不用擔心了,竹西會沒事的。”
“你以為我是擔心寧竹西嗎?”
寧灼咬牙切齒的:“我是擔心他這一次又給我惹出了什么樣子的簍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寧竹西從小到大,可真的沒有少進派出所。
也因為如此,寧灼才一直都沒有辦法將他給當成是哥哥來依******竹西疼她當然是真的,可是這不妨礙他不靠譜啊。
沈沂突然發出笑聲:“我好像突然明白為什么當時淮左讓我去給你開家長會了。”
難得聽沈沂提起當年的事情,寧灼也是有些好奇的。
“你當時怎么會答應大哥,去給我開家長會的。”
沈沂真的不像是那種會隨便給人開家長會的人。
“聽實話嗎?”沈沂嘴角笑意越發盛放,“畢竟寧淮左那個人就很冰冷無趣,我就想要看看他的妹妹是什么樣子,怎么會到請家長的地步。”
“原來冰冷無情的沈沂也會有好奇心?”
寧灼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得來這么一個答案:“那見面之后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這次,沈沂沒有絲毫停頓。
“原來寧淮左的妹妹如同玫瑰般嬌艷,但卻如同太陽般炙熱,還帶著蘭花一般的高傲。”
沈沂怕是將這一生中的修辭都用在這句話上了。
寧灼渾身卻打了個冷顫兒:“沈沂,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就是我的心里話。”
當初,也許就是因為一下就在寧灼身上看到這么多的特質,才會讓他放棄掉自己的一些規則去寵溺她,去對她好。
一再的退讓,沈沂心神一動。
“糖糖,如果我當初沒有拒絕你,我們今天會是什么樣子?”
寧灼回答這個問題同樣也不需要思考。
“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你會成為禽獸?”
大概,沈沂在那個時候,是真的沒有心動的。
如果用現在流行的感傷話語來說,他們兩個人也許是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他和她的喜歡整整晚了三年。
沈沂攥緊方向盤,仿佛是在宣誓一般:“寧灼,我一定不會讓你成為我世界中的過客,我也不會允許我成為你世界中的過客。”
寧灼聳肩:“單身的男人有權利去追求一個同樣單身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曾經被他拒絕過。”
這句話,既是回應了沈沂,卻也是回應了自己的態度。
但沈沂卻覺得女孩子驕縱一些也是應該的。
“派出所到了。”
寧灼率先下車。
沈沂其實有的時候也會感覺到累,但是當想到寧灼曾經追隨過自己,暗戀過自己,吃過那么多的苦后,就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而寧灼一進入到派出所后,立刻就愣住了。
“糖糖,你可算是來了。”
寧竹西吱哇亂叫,上前想要抱住寧灼。
可卻沒想到寧灼瞬間推開,走到另外一個女人面前。
她身著淡灰色西裝,是今天早上比賽前許蔚然穿在身上的那一身。
“許蔚然?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