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小女皇的嘴,那就是騙人的鬼。
四大輔臣統統栽過跟頭!
小甜嘴從小騙到大,愈發爐火純青。
這回還碰上個特自戀的,夸什么都信的……
申姜扶額。
皇貴君這輩子都別想爬上來了!
……
三人走了一段路后,又雇了輛馬車,可還是晚了。
宮門已關。
這會兒除了八百里加急、或者是大臣有急奏要進宮,一般宮人是進不去的。
那就只有……爬墻了。
諶容從小爬到大,輕車熟路。
申姜托得也順溜,邁出弓步,架好,雙手疊加在腹前,又拍了拍肩膀:“來,陛下,上來!”
諶容:“……”
最怕豬隊友。
果然,夏侯淵探究的看著她。
諶容笑了笑。
他手里拿到的資料——她可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是偶爾暴力,但日常嬌氣又懶的咸魚小公主呢。
溫室小嬌花怎么能不淑女?
她嬌滴滴的看著夏侯淵:“我不會輕功。”
“沒爬過墻?”
夏侯淵邪笑:“我瞧你今天打人的樣子挺野的。”
諶容:“……”
“那是迫不得已。”她解釋道:“且我就會那五招,所以要拼盡全力,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夏侯淵挑眉,覺得她忽悠他的時候也挺拼的。
“那好吧,本宮抱你上去。”
諶容乖乖的伸出手臂讓他抱。
夏侯淵笑笑,她要一直都這么乖,他肯定更疼她。
夏侯淵輕功絕佳,不用借助外物,抱著她,直接原地輕盈起身,跳到了宮墻上。
卻將她放在這兒,自己旋身下去了。
諶容:“……”
還留了個坑給她,是嗎?
表面笑嘻嘻,內心MMP:“皇貴君,不抱朕下去嗎?”
夏侯淵雙臂環胸,朗笑著,玉樹臨風的樣子格外瀟灑:“本宮覺得陛下可以自己下來。”
諶容小手攥著手帕,放到胸前,聲音似是在顫:“可朕恐高……朕不敢跳。”
她的聲音很真實,神色也不像是假的。
夏侯淵在琢磨她到底是戲做得太真了,還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想起她小時候被人推下水的事兒。
心想景帝把她寵上天,這宮里的人肯定嫉妒得想把她扎成篩子。
雖然她肯定會輕功,但……不會又有什么心理陰影吧?不會真恐高吧?
對手切磋之間,最忌諱猶豫。
而最大的籌碼就是——誰更敢。
顯然,諶容是那個勇于放手一搏的霸主。
她在宮墻上小心翼翼地走,似乎在試探哪塊位置更適合往下跳。
可瓦片似乎并不牢靠,她腳下一滑,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栽了下去——
夏侯淵臉色大變!
以幻影般的速度沖過去,穩穩地接住了她!
溫軟的身子落在懷中,他的心還砰砰直跳,忍不住沉著臉低斥她:“亂動什么!?”
“不敢,不知道老實的呆著嗎!?”
諶容烏黑清澈小鹿般的眸子濕漉漉的看著他,漸漸聚起一片汪盈:“是你讓我自己跳的。”
她微微癟嘴,委屈極了:“你還怨我……”